沈越川很平靜的把事情的始末告訴陸薄言,最後還做了個總結:
「康瑞城還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你和穆七的對手,所以先找一個突破口。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
陸薄言低下眼瞼,沉吟了許久,不痛不癢的問:「許佑寧冒險來找你,只是為了告訴你這件事?」
「是。」沈越川深有同感的說,「我也覺得很意外。」
陸薄言:「穆七有沒有問過許佑寧,她為什麼要幫我們?」
沈越川一時間被這個問題問住,挑著眉想了許久,若有所指的說:「我是這麼想的:穆七好不容易把許佑寧找回來,他應該——沒有時間問許佑寧這種問題。」
「……」陸薄言無視了越川的暗示,切入正題,「你有什麼打算?」
沈越川笑了笑:「你怎麼問和穆七一樣的問題?」
說著,他的笑意慢慢變淡,卻依舊維持著輕鬆自然的神色:「我沒什麼打算。康瑞城真要動我,應付著是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豺狼來了有獵槍,。沒什麼好擔心。」
「你早和芸芸在一起了。」
陸薄言不是疑問,而是平靜的陳述一個事實。
「的確。」沈越川並不否認,緊跟著,語氣轉為疑惑,「你怎麼知道的?」
「你這種態度,明顯是受芸芸影響。」陸薄言說,「如果你們是最近才在一起,芸芸對你的影響不會這麼大。」
想起蕭芸芸,沈越川笑了笑,笑意有一股說不出的柔和。
有人說,一個幸福的人,身會有某種光芒,明亮卻不刺目,溫柔卻有力量。
陸薄言在沈越川身看到了這種光芒。
芸芸和越川在一起,或許……並不是一個完全錯誤的決定。
「有件事,我很好——」沈越川問,「既然簡安已經猜到我和芸芸的事情,你們為什麼保持沉默?你們……不打算阻止我和芸芸。」
陸薄言看了沈越川一眼,說:「簡安只希望芸芸快樂。」
沈越川怔了半秒,笑了笑:「謝謝。」
「你照顧好芸芸。」陸薄言說,「康瑞城那邊,不用太擔心,我不會讓他為所欲為。」
沈越川點點頭,回自己的辦公室,開始處理工作的事情。
這麼多年,因為陸薄言的緣故,他一直把康瑞城視為對手,對康瑞城的作風和套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不管康瑞城對他使用什麼手段,他都無所謂。
只要這些手段不傷害到蕭芸芸。
現在沈越川唯一擔心的是,他和蕭芸芸的事情一旦被曝光,蘇韻錦那邊恐怕瞞不住了。
他不知道蘇韻錦能不能承受這麼大的打擊。
可是,哪怕有蘇韻錦這個顧慮,他還是自私的不願意放棄蕭芸芸。
他對蕭芸芸,大概已經走火入魔。
下午下班,沈越川一分鐘都不耽擱,馬不停蹄的趕回公寓。
宋季青正好把下午的藥熬好,送來給蕭芸芸。
不巧的是,蕭芸芸下午覺還沒睡醒,宋季青只能和沈越川兩兩相對。
宋季青斯眼鏡男的樣子很對蕭芸芸胃口,沈越川一向不喜歡他,宋季青也能感覺出沈越川深深的敵意。
一時間,客廳籠罩著滿滿的尷尬。
出於禮貌,沈越川還是招呼宋季青:「坐。喝點什麼?」
「礦泉水好。」宋季青的談吐舉止一如既往的斯儒雅,「謝謝。」
沈越川從酒水櫃取了瓶礦泉水,正要拿回來,突然一陣頭暈目眩,大腦像被清空了儲存一樣,只剩下一片冰冷僵硬的蒼白。
緊跟著,劇烈的疼痛襲來,他渾身的力氣瞬間被抽光,手一松,「砰——」的一聲,整瓶礦泉水砸到地。
宋季青眼鏡片後的眸光一沉,走過去,只看沈越川一眼下了定論:「你病了。」
沈越川虛弱的扶著酒水櫃,等陣痛緩過去,像警告也像請求:「不要告訴芸芸。」
「你真是怪,」宋季青忍不住想笑,「我是醫生,而且自認醫術還不錯,你不是應該讓我幫你看病麼?」
「……」
沈越川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