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語沒看徹底傻掉的兩個人,垂下眸子,將喬情手中的胳膊拿了過來。
斷裂處崩線崩的很徹底,裡面的棉花冒出來一大截,喬語也不會縫這個東西,看上去,是徹底廢掉了。
她心口處忽然泛起一陣細密的疼,好像娃娃被扯斷後的痛苦,真真切切地反映在了她的身上。
她皺著眉,眼眸中泛起濃烈的難過。
母親給她留下的最後一樣東西也沒了。
再抬起頭,喬語眼底已經沒有了任何難過,只剩下徹骨的冰冷。
「你等著。」
經過喬情的時候,喬語冷聲丟下這一句。
隨後,她抱著盒子,離開了房間。
將盒子送給喬國川時,她將娃娃自己留了起來。
喬國川精神不濟地看著她,艱難地開口。
「小語這些東西,你幫我把它還給你舅舅吧」
喬語心疼地撫上他的臉,道:「爸,您好好休息吧,這些事交給我來做就行。」
「小語啊我這兩天夢見你媽媽了。」
喬國川仰面朝天,低聲呢喃道。
「她和我說,她想我了,問我什麼時候能去找她」
「我和她說,快了」
喬語忍著難過打斷了他。
「爸,您說什麼呢?您要好起來,我還要帶您一起,去給媽掃墓,去看她呢。」
喬國川閉上眼睛嘆息著:「是我對不住她」
他說著說著,又陷入了沉睡。
喬語握著喬國川的手輕輕摩挲,心裡也是一陣不好受。
沒一會,蘇靜文開門進來了,看到喬語坐在床邊,忽然顯得有些慌亂的樣子。
「小語,你爸這幾天精神頭不好,吃了就睡下了,你不用一直過來守著他。」
喬語皺眉,抬頭看向蘇靜文。
「爸前幾天不會這樣的,這是怎麼了?」
「這我怎麼知道,」蘇靜文說完,眼睛閃爍道,「可能是前幾天受的刺激太大,醫生給開了點鎮定的藥吧。」
她說著,忍不住訓斥道:「前幾天鬧得還不夠亂嗎?你爸睡著了也好,醒了不定要怎麼氣他呢。」
病房內靜了一會,蘇靜文忽然出聲道:「那是什麼?」
喬語見蘇靜文盯著桌子上的盒子看,不想再想剛才喬情那樣誣陷她,快速道:「這是我媽的遺物。」
蘇靜文聽罷,沒有多說什麼。
喬語在醫院守了喬國川一會,蘇靜文說這邊有她照看,喬語也就離開了。
她抽空去了一趟工作室,一直忙到夜深了才結束。
她打了個電話給盛棠。
「幫我一個忙。」
「說吧大小姐,我最近剛好很閒。」
喬語看著手中的成品,目光冰冷。
「替我送一件東西。」
夜深了,喬情忽然聽到門外有人敲門,她打開門一看,是快遞員。
快遞員遞給她一個包裝嚴密的快遞,隨後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
喬情有些奇怪,不過她最近收的快遞的確多,也就沒有多想,將包裹取了回去。
夜晚,她在空無一人的房間隨手將包裹拆開,裡面是一個雕刻在木板上的畫。
上面赫然刻著喬情的肖像,只不過畫裡的喬情脖子歪斜,像是被扭斷了,眼珠爆出,脖子上被不知道什麼成分的紅色液體塗滿。
像是血液噴涌而出。
喬情兀地尖叫起來,將雕畫丟了好遠。
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她縮在床的角落,雙手抱頭,害怕得幾欲崩潰。
喬語回到老宅,就將斷掉的娃娃放在了桌子上,她從其他房間找來針線,想試著將娃娃縫回去。
這是她第一次做這種針線活,處處體現著她的不熟練,一個不小心還把自己的手扎到了。
手腕忽然被一隻大手握住,喬語抬頭,對上了肖途沉靜的目光。
手中的針線被取走,肖途捏著她冒血的指尖,頓了頓,忽然低頭。
溫熱的觸感
第49章京城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