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那個警察叫她季少校,季……可是這麼年輕,怎麼就是季銘宸的姑姑?
季筱瑩轉身繼續下樓,漫漫然的說:「好好管管你哥,別到處亂認媽。下次可就不是鼻青臉腫,而是滿地找牙了。」
紀喬:「……」
兩分鐘後,紀喬見到了鼻青臉腫的紀然。兩人離開了警局,紀喬在附近的藥店,買了消腫的藥,給紀然擦在臉上。
「輕點,輕點。」紀然叫疼。
紀喬拍了一下他的頭:「現在知道叫疼了,妨礙人家執行公務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被打成豬頭。」
「穿成那樣子,誰知道她什麼公務……」紀然揉著腦袋,想起季筱瑩拍她頭的時候,嘟嚷著,「你們女人是不是都愛拍頭呀。」
紀然瞪了他一眼,想著肯定是被季筱瑩拍了頭,沒好氣的說:「活該。對了,她剛才說你什麼亂認媽,啥意思?」
紀然輕笑,扯著嘴角又吃疼一聲:「就叫了她一聲媽,我就被打成了豬頭。」
紀喬:「……」
「人家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或許真的比你大個兩三歲,但你也不至於叫人家媽吧。」
「有奶就是娘啊!」紀然笑。
啪!
腦袋又被紀喬一拍:「別嘻皮笑臉,知道她是誰嗎?」
「霸王花,母老虎,母夜叉……」
「她是季銘宸的姑姑!」紀喬吼住紀然,「不然,你以為你真能這麼輕鬆的就出來了。」
「喲,季銘宸姑姑呀。」紀然訝了一下,「大水沖了龍王廟,都是一家人啊。」
紀喬:「……」
誰跟你一家人呀!
「小妹,我那天跟你說的在醫院門口見到的霸王花,就是她。」..
「那又怎樣?」紀喬瞪他,「紀然,警告你,那可是季銘宸姑姑,是少校,你別亂動心思。她可警告你了,下次會讓你滿地找牙。」
嘖嘖!
紀然不以為然的砸嘴,不屑:「少校又怎麼樣,脫光了衣服還不是一個樣……」
「紀然!」
「好好,不說了。」紀然抱拳,「放心,我對那麼兇惡的女人沒興趣。雖然我小時候挺想養一隻老虎,但不可能真的養一隻母老虎,是吧……」
紀喬:「……」
鄙視,「你想養還養不到呢。」
「哎,不對呀。」紀然捏捏紀喬的下巴,「還沒嫁過去呢,怎麼胳膊肘就往外拐了。虧哥還護著你,結果……哎,女大果真不中留呀。」
紀喬:「……」
懶理紀然的貧嘴,紀喬收拾好藥,把它放進了儲物箱裡,想起了紀剛的病,表情立刻低落了下去。
「哥,跟你說件事?」
「你說。」紀然準備抽菸。
紀喬眼眶潤了潤:「哥,你聽了別太難過。今天,我拿到了爸爸的體檢報告,他……患了肝癌晚期。」
紀然手上的煙,掉到了地上,表情忽然間凝肅:「什麼?」
「爸爸患了肝癌晚期,醫生說時間不多了,做好準備。」紀喬說著,眼淚掉了下來。
她抽了一張紙巾,捂住鼻子。
紀然怔了一會兒,靠在坐椅上,咬著腮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