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無一人理會。
後來有位以前同他有些交情的師爺,不忍心見他如此,勸他回去,並偷偷告訴他,那些人證早已被那家人買通,改了口供。
在沒有人證的情況下,物證想怎麼解釋都可以!
因而讓他不要再跪下去了,早些將家中一切喪事置辦完,儘快娶個娘子,說不定還能留下個後。
苟之棟此時方知原來真相如此。
他仰天大笑三聲,比哭還要讓人想落淚,然後拖著差點跪殘的腿,回到了家中。
過了幾日,苟之棟將家中剩下物件全部變賣,離開了家鄉。
苟之棟原本並未有計劃要去西羌,他一路北上,無意間與當時年輕的西羌先大王遇到。
一個滿心悲憤,一個為了當時苦難的西羌憂心仲仲。
一個想報復黎國,一個見到富裕的黎國,恨不為己所擁有!
兩人一見如故!
而後苟之棟隨西羌先大王去了西羌,各自為了各自的目標,達成了合作協議。
之後便開始了對黎國一切的布署,以及對西羌的推動發展。
因所作所為極大地幫助到了西羌,先大王賜了他西姓,改名西之棟。
而在黎國的一切,在暗中布署了十幾年,終於取得了不錯的成績。
黎國術數協會不少人才在地宮中死去,沒了梅會長的從中協調,內部爭鬥愈發激烈。
年輕一代有希望接管戶部與刑部的范銘意與楊大人,已被金錢和美色所惑,沒了雄心鬥志。
如此下去,不出十年,黎國便會如棵內部腐朽的樹般,慢慢被挖空,只剩下一副勉強可以看得上眼的皮囊。
這樣一來,他的夢想實現了,術師協會被他睬在了腳下。
這樣一來,西羌先大王的夢想實現了,黎國如一外強中乾的老者,不必費吹灰之力,唾手可得。
然而這一切的一切,居然被一個叫做紀子期的小女子,在短短大半年的時間內,全部毀掉了。
他二十年的心血啊!就那麼輕易地,被毀掉了。
西之棟怨恨地看向紀子期的方向,這個女子,壞他好事,早就該殺之!
若不是西烈墨心軟,怎會讓她活到現在?
只可惜,只可惜啊,西之棟心中一陣悲涼,若不是她,自己很快就能如願以償了!
轉眼那悲涼便化為漫天的憤恨,朝著紀子期急射而去。
他毫不掩藏的恨意,很多人都感受到了。
蔣大師,林大人,杜峰,古夫子,盧夫子,還有黎淵。
原來,背地裡真正想害他期期的人,竟然是眼前的這位西羌國師大人!杜峰心中冷笑。
西之棟望了紀子期的方向一眼,轉向了皇帝陛下,「陛下,大王,老夫只想與術師協會紀子期紀小姐一斗!」
不是吧?不少人其實已猜出了他的目的。
只是他畢竟身為長輩,又位高權重,如今當著皇帝陛下西羌大王,以及一眾官員的面。
居然親口說出要與黎國一新成名的一等術生相鬥?
要知,他還未離開黎國前,已是二等術師中的佼佼者。
如今二十年過去,以他的天賦,若一直勤學苦練,自是早已達到一等術師水平甚至更高。
可現在,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向一一等師生挑戰?
這說得過去嗎?
「這個,」皇帝陛下亦有些為難了,「國師大人既曾為黎國人,想必知道我黎國斗數的規矩,這高等級之人不得向低等級之人挑戰!
國師身為西羌最高術數之人,而紀小姐暫時只是一等術生,如今國師這要求,實在讓朕有些為難!」
苟之棟朗聲道:「陛下,聽聞紀小姐曾在術師協會內部力挫馬尚舟與豐子蒙,那二人早已是黎國一等術師中的佼佼者。
紀小姐因這一戰,天下聞名!
紀小姐雖暫時只是一等術生,但若黎國的規矩允許跨級考試,老夫絕對相信,紀小姐能輕易獲得一等術師的稱號!
因而今日老夫向她提出挑戰,並不算是違背了黎國斗數的規矩!」
都說最了解你實力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
162、西烈墨御前求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