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邊衛府,密室。
「咳咳!」
朱無壽用兩聲乾咳率先打破了密室之中的沉默,此刻在昏暗的密室之中只站著兩個人。除了朱無壽之外還有一個身著黑袍的男人,那個男人身材幹瘦的有些嚇人,高高的顴骨上是一雙深深凹進去的眼睛,如稍加留心的話不難發現,這個男人的眼珠竟是紅色的,眼白的顏色卻有些發灰,乍一看如同一個死不瞑目之人的眼睛。只不過,他的眼神比死人更加明亮,而且深邃。
「朱都督,羅剎玉帖可曾收到了?」這個男人的聲音如同他的長相一樣,乾癟而嘶啞。
「收到了!朱某還想勞煩閣下回去之後,代我向風成凰門主問聲好!」朱無壽在此人面前表現的恭恭敬敬,三兩句話的功夫竟是一連朝著此人點頭哈腰了好幾次。
「朱都督是聰明人,門主果然沒有看錯你!」男人似乎很滿意朱無壽的態度,只見他用一雙猩紅的眼睛靜靜地盯著朱無壽,半晌之後方才緩緩地張口道,「玉帖上所寫的關於祁山找魂宗的陸一凡一起押送寶物前往五域靈宴,這些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的消息罷了,門主說了事成之後那些寶物可以都給你!」
「這我如何敢當呢?朱某何德何能敢拿屬於風成凰門主的東西……」
「好了!」不等朱無壽把違心的場面話說完,男人卻是頗為不耐地擺了擺手,坦言道,「你與我羅剎門也不是頭一次打交道了,門主什麼性子朱都督應該很清楚,他老人家既然已經說了把這些寶物都給你,那你就心安理得的拿著就是了!」
「那是那是!世人誰不知道風門主慷慨大度,既然風門主看得起朱某,那朱某就卻之不恭了!呵呵……」朱無壽說著話嘴角已經掩飾不住地露出了一抹貪婪的笑意。
「玉帖上面寫的都是給你的好處,本座今日前來找你所為的才是門主交代你辦的正事!」男人話鋒一轉,雙眼似乎也在一瞬間閃爍出一抹猩紅的光澤。
「哦?」此話倒是頗為出乎朱無壽的意料,他本以為風成凰只是希望他能幫忙攔截下那批寶物,可看現在聽這話里的意思,這事似乎沒那麼簡單。不過朱無壽掩飾的很好,只見他不動聲色淡笑著問道,「有什麼事寫在玉帖上吩咐我便是,又何必勞駕閣下親自跑一趟呢?」
「門主做事一向萬無一失!萬一玉帖在半路上有什麼閃失,或者朱都督你將玉帖丟了,以至於落入其他人之手,那豈不是要暴露門主交代給你的秘密?」男人的語氣似乎沒有感情,即便是疑問句從他的嘴裡說出來也像是在陳述。
正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他的一句話卻令朱無壽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如若要是讓此人知道自己真的把玉帖丟了,只怕朱無壽的麻煩就大了。一想到這些,朱無壽趕忙提心弔膽地主動轉移起話題來,生怕他在玉帖的事情上繼續問下去。
「是是是!只是不知道風門主究竟有什麼事需要朱某效勞?還請閣下直言,朱某定當義不容辭!」
「很簡單!門主不要你劫財,但卻要你殺人!」男人風輕雲淡地回答道,就好像他剛才說的不是殺人,而是殺豬一樣,語氣之中竟是連半點起伏都沒有,「殺了人之後,那些寶物自然就都是你的了!」
「殺人?」朱無壽聞聽此言不禁眉頭一皺,接著小心翼翼地追問道,「殺誰?」
「陸一凡和他身邊的人!」
「這……」朱無壽聽到這話不禁面露一絲苦澀,在那男人冷漠的目光之下,朱無壽趕忙解釋道,「實不相瞞,陸一凡他們如今就在我南疆邊衛府之中!」
「那又如何?豈不是更加方便了你動手?」男人別有深意地反問道,「你為何要猶豫?」
「閣下或許有所不知,陸一凡這次可帶了兩千多魂宗弟子一路護駕,而且其中的高手眾多,只憑我南疆邊衛府的這些酒囊飯袋只怕……」
「這些是朱都督的問題不必向我訴苦。我相信門主既然肯把這份差事交給朱都督,就一定知道朱都督有能力辦好這件事!」不等朱無壽一臉委屈地把話說完,那男人卻是大手一揮,直截了當地說道,「殺人的手段遠非一種,若論硬打硬拼,只怕門主也不會找你才是!我羅剎門畢竟是出身獸域,不宜在聖域的地界鬧出太大動靜,否則此事又何須你代勞?朱都督是聰明人,相信應該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