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夫人陰鬼般的雙眼一眯,坐不住了,拍掌飛身而起,身如鬼魅似一團紅霧包裹,迅速掠向玉傾歡上空,扼住冬月咽喉。
雲欽諾頓時臉一白,咬緊口肉,緊捏泛白的拳頭,一雙眼死死鎖住她。
「你緊張什麼,你不是讓我放過她一條賤命嗎?」冷嗤一聲,打個手勢,隨侍霎時如洪水一般退的一乾二淨,端看玉傾歡毫髮無損,抬高下巴微微一笑。
「冬月在我手上,你可想救她?」黃昏之下,身處陰影中的趙夫人跟墳墓爬出來的殭屍無異,看著就讓人渾身哆嗦,寒意遍聲。
玉傾歡收回匕首,白如玉的臉龐不見絲毫瑕疵。「這是我與你之間的事,跟她無關,你何須將這個蠢物牽連其中。」
「廢話少說,用匕首在你身上狠狠扎一刀下去,我就放了她,不然……」五指猝然用力,冬月一張臉立馬成豬肝色。
「說話算話!」匕首在掌中打個圈,沉靜如水。
「當然。」趙夫人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回答的乾脆。
弦樂不漏痕跡移向趙夫人的身後,作勢偷襲,就算偷襲不成,也要給玉傾歡製造脫身的機會。
哪知,被冬月插一刀,昏迷在地上葛夫人悠悠轉醒,指著弦樂哇哇大叫。「趙夫人小心,他想偷襲。」
趙夫人云袖一揮,袖中飛出一條蛇來,直朝弦樂面門。「哼,跳樑小丑,不自量力。」
蛇細長,渾身通體紅色,弦樂再與它纏鬥中被咬傷一口,趙夫人瞧他依舊生龍活虎,微微驚異,招回小蛇。
葛夫人說完這一句後,這輩子也甭想再說話了,胸口插著玉傾歡的匕首,瞪著死不瞑目的大眼,望著即將來臨的黑夜。
「快點。」趙夫人有些不耐煩,細看玉傾歡俊雅身軀,有些警惕。「告訴你,別耍什麼花招,否則,我讓你們三人立即命喪於此。」
玉傾歡手握匕首,看一眼冬月,手腕一揚,落得乾脆利索。
「噗」一聲,匕首插入胸膛,避開了肺部,聲音依舊清冷,朝趙夫人淡淡一笑,俊雅瀟灑。「可以把冬月公主放了吧。」
趙夫人眉頭一挑,眼裡閃過讚賞,回頭看一眼難掩擔憂的雲欽諾,哼一聲。「若是因為諾兒,我沒準會對你刮目相看。」
「趙夫人過獎了,景王爺當初娶我皆是陰錯陽差,拿我做擋箭牌罷了,我們並無感情。」玉傾歡直視趙夫人雙眼,一臉坦誠不做絲毫保留。「我有喜歡的人了。」
趙夫人掩嘴一笑,笑聲如鬼哭,「可諾兒喜歡你,而你……竟然不喜歡諾兒!」聲音驀然如烏鴉驚飛嘶叫,憤怒指控。「諾兒這般好,你竟然不喜!」
弦樂一呆,這趙夫人腦子有病吧,這喜歡不成,不喜歡也不成,那要怎樣?
「玉傾歡,你太讓我生氣了,繼續捅,捅到我滿意為止,便放了冬月。」趙夫人眼睛瞪的老大,扣住冬月的手
「夠了!」雲欽諾喝道,「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呵,怎麼,看到你心上人流血,所以你心痛了?」趙夫人掩嘴一笑,聲如哭鴉,卻凜戾如陰鬼。「今日,這玉傾歡的命,我要定了。」
「你敢!」雲欽諾跳下馬車,把玉傾歡護在身後,挺拔如松的身軀偉岸如山。
玉傾歡臉一黑,這廝還覺得不夠亂嗎?!
一把推開雲欽諾,喝一聲『滾開』,手腕一抖,葛夫人胸口的匕首飛躍而且,直避趙夫人盲處。
「玉傾歡,你這個愚蠢的女人,你到底有沒有自知之明!」雲欽諾大急,趙夫人功夫了得,為人又陰毒喜怒無常,得罪她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
只要她肯服軟,自己再與趙夫人虛以為蛇,定能讓她們安然離開!
「諾兒,你瞧見了麼,這種無情的女子,我不殺了她,免得你日後牽腸掛肚不說,還惹得你傷心。」趙夫人丟開冬月,聽玉傾歡吩咐弦樂帶人離開時,並未阻止。
玉傾歡與趙夫人纏鬥,可謂是拿出畢生所學,越斗越暗暗吃驚。神色卻絲毫不外露半分,一如既往沉靜如水,下手快很準,卻無法傷到趙夫人分毫。
弦樂不敢遲疑,提著暈死過去的冬月幾個躍起欲走,卻被隨侍纏住,瞬間打鬥起來,怒急大吼。「趙夫人,敢傷害夫人分毫,我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