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政殿上,一君一臣,如父如子......
唐奕明知聖心所向,卻任性的說出,「我不想當官」。
而趙禎也知,放其在觀瀾生長是險,卻也答了一個,「好!!」
潘豐都不敢想像,兩人對峙三個時辰之後,就說出這麼兩句話,那得是什麼樣兒的場面!
......
「那,那接下來要怎麼打算?」
在潘豐看來,趙禎與唐奕雖然只說了兩句話,但是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唐奕訕笑著,再飲一杯,「能怎麼辦?涼拌!」
又嘆氣道:「朝廷就要揭不開鍋了,卻是要管一管的。」
曹佾頓了一下,「你要如何解決?」
唐奕苦笑搖頭,「還沒看歷年財報,說不好。「
「不過,多半還是用錢砸。」
「用錢砸......」
曹潘二人對視一眼,國無小財,這可不是小數目就堵得上的窟窿,這瘋子怎麼說得這般輕鬆?
「想讓朝廷度過這一劫,絕非扔個幾百萬貫就能行的。」曹佾分析了起來。
「說不定,不比用兵燕雲花費小,咱們還哪兒來的那麼多錢?」
唐奕神秘一笑,「放心......」
「咱們有得是錢!」
......
二人不明所以,可唐奕卻是賣起了關子,不想多說。
話鋒一轉,唐奕又道:「等三司的事一完,我會去海州一段時間,算是避一避風頭吧。」
海州船場的第一批海舟巨艦已經基本完工,是時候往出走一走了。
況且,出京一段時間,對唐奕來說很有必要。
給趙禎和朝臣一個緩衝,唐奕也算淡出人們的視線,甚至是淡出觀瀾,算是給趙禎吃一劑定心丸吧。
若有所思地看著曹佾和潘豐,唐奕突發其想地道:「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出去玩一趟?」
「玩什麼?」
唐奕玩味一笑,「你們不是很關心軍改嗎?帶你們去看看,這個軍改是怎麼個改法!」
「真的!?」
二人登時來了興致,難道軍改的關鍵不在京城?要去外面看?
「真的!」唐奕重重點頭,再飲一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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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樊樓喝到後半夜,皆是醉的不省人事,方才罷休。
好在樊樓作為開封第一名樓,要什麼有什麼,客房的檔次一點不比觀瀾差,唐奕就睡在這裡,也省了一番折騰。
第二天臨近中午,唐奕才悠然轉醒,頓感頭疼欲裂。
想到與賈子明還有一陣未了,只得勉強爬起來。
到了樓下才知道,昨夜他傳訊回觀瀾,現在,回山來的人已經等了他一上午了。
......
迷迷糊糊地帶著人就奔了皇城,可是到了左掖門,守衛皇城的兵丁卻不敢放唐奕進去了。
因為......
因為......
因為特麼唐瘋子帶的人有點兒多,足足有三百多。
這哪敢放他進去?皇城幾時成他們家後院兒了?帶這麼多人進皇城?
可唐奕還真就不在乎這個,規矩?老子偏不守這個規矩,你就說你讓不讓進吧?
無法,官家又不在宮內,守衛只得上報政事堂。
可政事堂里除了老賈在這兒等著唐奕,其他管事兒的都在回山。
老賈一聽唐奕帶了三百多人要進宮,頓時臉都綠了。
這孫子是真損啊,存心給他找彆扭。這要是放進來,官家要是怪罪下來,他是鐵定跟著唐奕吃瓜撈的。
可是,不放......
不能不放啊!
「放!!」
賈昌朝一咬牙,你敢作,我就敢陪著。
報傳的侍衛統領都快哭出來了,賈子明和唐瘋子不是有仇嗎?他不是應該攔一攔,給唐奕找點兒不自在嗎?
「這,這不合適吧?要不,和陛下稟報一聲?」
「有什麼不合適!?」老賈眼睛一立,倒也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