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敢搶我的蛋。」季東伯急忙抽出腰間拂塵,朝著許揚凌空一指,拂塵上的青絲驟然伸長千尺,向許揚腰間捲去。
「搶你又怎麼了?」許揚冷哼了一聲,手中蟬翼猛的一划。
「砰」兩股元氣對撞在一處,畢竟那蟬翼不是凡物,只此一下,便將那千尺青絲割裂成數條,如細雨一般,紛紛揚揚在空中灑下。
季東伯望著手中光禿禿的拂塵,又驚又怒。
雖一刀將拂塵斬殺為青絲縷縷飄灑於空中,不過從拂塵上傳出的勁力,讓許揚心神大震,險些吐出鮮血來。
季東伯也是修道之輩,算是旁門左道之人,本事稀鬆平常,且道心不堅,常游離於俗世和修道。
不過他好歹有這把年紀,走過的橋比許揚走過的路還要多上一些,乃至兩人同在分神期,論功力的深厚,自然是季東伯了,而且季東伯還有一件不可多得之法寶,這點更加令人頭疼。
季東伯被許揚一刀逼開之時,秦子穆等諸侯公子已經閃身前來。
「前輩,沒事吧?」
季東伯望著飛掠空中的許揚,怒道:「誰能把那瑞獸之蛋給搶回來,那蛋就歸誰。」
聞聽此言,那些諸侯公子不再逗留,直追著許揚向長空而去。
雖是飛空而掠,只是他許揚現在還不會任何飛行之功法,飛掠之速實在不快,再加上之前被季東伯拂塵所傷。
原本不快,眼下更是慢了一些。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忽一道人影一下攔在了他的面前。
「快將瑞獸之蛋留下,看在都是闡教弟子的份上,我還可以饒你一條命,不然……」一把長劍驟然抽出,劍上青光閃爍,那是諸侯公子一人,姓鄭,名新榮,是鄭王之子。
「閃開。」許揚一手執蟬翼,另一手托瑞獸之蛋,打量那鄭新榮兩眼,冷冷一撇嘴角。
「無知妄人。實話告訴你,我之劍術快若雷霆閃電,利有開山劈水之能。我與你無冤無仇,你莫要自找死路。」鄭新榮打量著許揚,不禁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暗想,我這般厲害,隨便使出的一劍可要小心點,要是一劍將他弄死了,可是殺孽不淺。
「廢話說完了沒有。」
許揚有點不耐煩,見鄭欣榮甚是憐憫的望著自己,直接一刀劃出。
鋒利的刀刃上紅光一現,「刷」的一聲,只覺一道凌厲的刀芒壓了過來,直逼得鄭新榮喘不過氣來。
自認自己非常厲害的鄭新榮,沒想到被許揚一刀就刷落至地面,一時面紅耳赤,想是非常尷尬吧。
鄭新榮剛被刷落至地面,又見兩道人影閃身而來,一下擋在了許揚面前。
「姓許的,快留下瑞獸之蛋,不然可就別怪我們無情了。」
攔在許揚面前的兩人異口同聲而道,這兩人一名田歸,一名楊虎,同是三十六諸侯公子之一。
且他們兩人還是一師所授之徒,一擅長控水,一擅長御火。
「閒話少說,有本事給我上,沒本事給我滾。」許揚掃了兩人一眼。
「找死!」田歸率先發作起來,他兩手向前一伸,操控著一個人形大小的水球,怒道,「小子,不給你一點教訓,真當我是吃素的。」
說罷,他催動水球,「轟」一下,水球向許揚飛射而來。
水球不只看著大,威力更是駭人,百斤巨石遇到水球瞬間被擊為粉末,更不用說是血肉之軀。
「原是你自己找死,也怪不得我。」田歸冷哼了一聲,卻有些不忍。畢竟自己和許揚無冤無仇,這般殺了他……哎……好像……
他心下正有些愧疚呢,便聽「咔」一聲,碩大水球一下被劈成兩半。
「你想多了吧。」許揚望著被劈開的水球,冷冷說道。
田歸一撇嘴角,竟不知如何回對,想是尷尬的無話可說吧。
一旁的楊虎見田歸的水球一下被劈成兩半,不僅微微一笑,暗想,「我這師弟就這點本事,失敗什麼的,倒也毫不稀奇。」
他比田歸厲害上很多,對於許揚一刀就將水球劈成兩半的手段,絲毫不以為意。
「我師弟原本就這些本事,你贏了也沒什麼。」楊虎呵呵一笑,「可我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