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到西園,已經聞到空氣中縈繞不去的香氣,有花香、檀香、藥香、薰香,還有濃郁的脂粉香味。 ? 秋明猝不及防下,仰天打了個大噴嚏,卻看趙忠神色鎮定自若,似乎毫無所覺,心中大為佩服,果然是非常之人能忍非常之事。
外面已是初冬,西園裡卻是溫暖如春,暖如春,如春,春,春,春,重要的話說三遍。方圓里許的園子裡,迎面是一條寬闊的河渠,渠上漂著鮮花脂粉絹帛綃紗等物,香氣撲鼻,渠中荷花蓮大如斗,高一丈有餘,倒與秋明平常所見大為不同。
秋明正要表示驚異,趙忠已經介紹說:「此渠名為流香渠,終年香氣不斷,此荷夜舒晝卷常開不敗,一莖有四蓮叢生,故名夜舒荷。」秋明長長地哦了一聲,盡顯土包子本色。
趙忠也懶得再理他,隨意地拍了拍手,從荷葉深處迅劃出一葉小舟,舟中宮女手持輕篙、體態輕盈。在趙忠示意下,秋明當先走上了小舟。
剛剛在舟中坐定,秋明不由得懊悔起來,這荷葉叢中連半個人影也看不到,若趙忠起了什麼歹心的話,把自己殺了往渠里一丟,誰也不知道生了什麼事。自己還是太容易輕信別人了,誰知道趙忠是不是與合肥侯早有勾結,假託天子傳喚,要把自己加害在這裡?想到這裡,秋明又驚又懼,忍不住往趙忠身邊靠了靠。
小舟輕薄如紙,秋明這一亂動,立刻在渠中左右搖晃起來,多虧宮女用竹篙死死撐住渠底才不致側翻。面對趙忠的喝罵,秋明自知理虧,也不敢回嘴,卻不住地向撐舟的宮女道謝。那宮女擺手搖頭只不說話,最後被秋明糾纏狠了,張開口指著自己的喉嚨給秋明看,卻是從舌根處被齊根截斷了舌頭。秋明大吃一驚,頓時不敢再言語了。
小舟靠岸,趙忠第一個跳下舟,一邊整理袍服一邊罵道:「都是你這殺才,害咱衣裳都濕了,等會天子要是怪罪下來,咱就活剝了你的皮。」
秋明又是不住聲的道歉,同時舉目張望周圍環境。這裡是被流香渠四面圍住的一個小島,島上奇花異石流芳疊影。在小島的正中央,有一座四四方方的房子,隱約可聽見鶯歌燕語,嬌笑聲、喘息聲連綿不斷,秋明聽著聽著,不免有些面紅耳赤起來。
趙忠瞟了他一眼,眼中精光一閃而過,緩緩道:「此地名為裸游館,為天子閒暇遊樂之所,你切不可君前失儀,致有殺身之禍。」秋明心頭一凜,連忙躬身謝過。
一進入裸游館,秋明眼睛就直了,入目所見全是不著寸縷的宮娥彩女,互相嬉戲打鬧,妙處纖毫畢現。見到趙忠領了人進來,有的面含羞色急忙躲避,更多地卻不避不讓,還大膽地湊上前來指指點點,乳浪臀波交織成一張肉色的大網,幾乎將秋明連靈魂帶**一網打盡。
天子劉宏正伏在一名宮女身上做著不可描述的事情,周圍好幾名女官香汗淋漓地在推波助瀾,出沉重的喘息。戰場廝殺正烈,劉宏雖有數員大將助陣,怎奈自己武藝平常槍法不精,眼看敵將越戰越勇,似有反擊之勢,劉宏大吼一聲,使個花槍術,虛晃一招敗下陣來,壓陣的女將急忙上前將他救回本陣。
劉宏雖敗不餒,哈哈大笑著在敵將身上又摸了一把,算是殺個回馬槍。這時趙忠近前一步道:「陛下,咱把秋明帶來了。」
那些女官都是光著身子的,最多在肩上披著一縷輕紗,雙峰若隱若現。她們對於趙忠是沒有什麼感覺的,可是一看見身著官袍的秋明,全都蹲下了身子罵道:「趙忠,你怎麼敢帶男人進裸游館?難道不怕殺頭嗎?」
劉宏哈哈大笑:「趙常侍可是朕的阿母,你們別嚇他。而且秋明早已經被朕餵過葡萄了,算不得真正的男人,你們怕什麼?」
一聽見餵葡萄的事,女官們都吃吃笑了起來,其中一個身材挺拔姿容絕佳的更是撇嘴笑道:「原來又是一個銀樣蠟槍頭,讓我來驗驗看。」說完,她上前一步閃電出手,一把抓向秋明的褲襠。
秋明正在心猿意馬,一顆春心萌動不已,被她這一抓正中要害,那物便如怒蛙賁起,幾欲沖天而起。秋明一驚,幾乎連心都飛了出來,腿腳軟,只剩一個地方還在堅挺地硬著。
女官捉住秋明的要害掂了掂,似乎在掂量輕重,忽然不知在什麼地方劃了一下,秋明只覺得全身血液倒流,那狼亢之物立刻綿軟如蛇,再也不復雄風。
第四百零四章流香渠和裸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