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吧唧」。
啃雞腿的聲音在飯桌上響起。
飯桌上的暗流洶湧,大黃全都不懂,大黃只是只單純的乾飯狗。
主人讓吃那就吃唄。
小狗吃得噴香。
甚至嘴巴拱得盤子「叮啷叮啷」響。
飯桌上其餘人一陣沉默。
因為陸燃的動作太迅速,大膽到太讓人驚訝。
以至於大黃雞腿啃了一半,一桌子人都沒反應過來。
沈夫人伸去夾雞腿的筷子還愣在半空。
沈星染舉著去接的手也呆住。
直到陸燃把雞骨頭從大黃嘴裡順出來:「欸,煮熟的骨頭不能吃。」
「啊!」
沈夫人短促的尖叫了一聲。
她連最引以為傲的禮儀都忘了,拿著筷子一會兒指著乾飯的陸燃,一會兒指著陸燃旁邊乾飯的狗:「你、你竟然敢讓狗上桌!還搶了染染的雞腿?」
在她說話間,另一隻雞腿也被陸燃夾走了,放進了大黃的盤子裡。
沈星染也被陸燃給搞蒙了。
但他反應很快,立刻做出害怕大黃的樣子,整個人帶著椅子猛地後撤。
被陸燃打了兩巴掌,他震驚之餘,其實心底有些高興。
陸燃這樣搞,沈家夫婦肯定不會接納陸燃。
這樣他就不用擔心自己在沈家的位置受到威脅。
可高興是高興,除此之外,沈星染依舊有些事情超出掌控的擔憂。
畢竟巴掌打在臉上是真的很疼。
隨著他後撤的動作,椅子拖在地上磨出刺耳的聲音。
這些聲音理應讓桌上的沈夫人和沈鴻源注意過來,但等了半晌,沈星染並沒等到關切的詢問。
他不解地抬起頭,這才發現,沈夫人捂著胸口,氣得差點要厥過去。
沈鴻源捏著手指的筷子都在顫抖,一雙眼睛死死瞪著陸燃。
雖然是怒氣,但兩人的注意力竟然都在陸燃身上。
沈星染有點生氣。
他又去看沈星卓。
沈星卓倒是沒看陸燃。
他看著陸燃旁邊正在舔盤子的黃狗,有些愣神,不知道再想什麼。
沈星染只好出聲:「爸爸媽媽你們彆氣壞了身體!」
說著他抬頭看向陸燃,似乎想說點什麼,但又膽怯的低下頭,捂住自己的臉頰:「狗狗也挺可愛的」
嘴上說著狗可愛,他手上卻在撫摸著被「咬」出的傷口。
「陸燃!你在幹什麼!把這條狗給我扔出去!」
沈鴻源在拍桌子。
「快點帶走帶走,看把染染嚇得,染染別怕,就是條狗而已」
沈夫人在安慰沈星染。
「哥哥哥哥可能只是太喜歡這隻狗了。」
沈星染在泡茶。
「吧唧吧唧。」
陸燃和大黃在乾飯。
陸燃對一桌子雞飛狗跳充耳不聞。
沈家斥巨資請的廚師手藝很好,是學校食堂吃不到的味道。
而且因為沈星染臉上受了「重傷」,沈夫人特地交代了廚房做菜要少油少鹽。
很多菜大黃剛好能吃。
「吃!你還敢吃?」
「陸燃你反了天了,先是你養的狗把你弟弟咬了,又打了你弟弟兩巴掌,現在竟然還敢帶著你這隻狗上桌,你還把我這個沈家家主放在眼裡嗎?」
沈鴻源對陸燃的態度很不滿。
人到中年,他最喜歡在飯桌上發火。
三個兒子反應各不相同,但多少都有點反應,陸燃卻給他帶來一種完全被無視的惱怒。
陸燃夾了一整塊三文魚。
用動作證明,他並沒有把什麼狗屁沈家家主看在眼中。
「你以為你回了沈家就無法無天了是不是?」
「你看看你弟弟,再看看你,你算什麼東西,除了能給家裡帶來麻煩,還能幹什麼?」
「學的還是上不了台面的動物醫學,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