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石頭上突然出現的一個「白」字,的確讓木逢春二人頭疼了一陣,不過好在他們歪打正著領悟了其中的含義。將已經「死亡」的白老頭救了出來。
既然黑狸暗中留下信息,一定是有什麼隱情想告訴眾人,木逢春聽了白老頭的話也是眼睛一亮,詢問其是否讀懂了黑狸的暗示,而白老頭也不負眾望的點了點頭…
「暗示?我當然明白!那黑衣人搖頭的意思應該是讓我老老實實待著別動…」白老頭絞盡腦汁回憶道。
「沒了?」
「沒了。」
木逢春聞言簡直無語,繼續耐著性子道:「難道除了這個就沒有其他的事情?你再仔細想想…你不是說那黑衣人向你動了動嘴唇,可記得他要告訴你些什麼?」
「哦…你說這個啊!」
「正是!」
「這個的話…我完全沒有印象了…」白老頭眨了眨眼睛說道,他見木逢春就要發飆連忙躲到了尤雅身後弱弱說道:「我當時魂兒都快嚇飛了,沒尿褲子就算不錯了,哪裡還有心情讀什麼唇語…」
木逢春問了半天就得到一句廢話,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但這白老頭畢竟是因為等他們歸來才惹禍上身,自然不忍對他多發脾氣,也是直生悶氣。
這黑狸留下「白」字是為了讓他們救走白老頭不錯,但是絕不是僅僅如此這麼簡單,只可惜這白老頭完全沒有領會,讓線索再次中斷在此。
「嘭!」而就在此時,木逢春忽然聽到身邊傳來了一陣悶響,他探出半個腦袋向上望去,只見吳昊雙目緊閉痛苦的倒在了他們身前。
「吳昊小友!」木逢春見狀面色一白,也顧不得被人發現,連忙翻出窪地將吳昊拖行到了一邊,雖然吳昊看似狼狽,嘴角也有鮮血滲出,但好在傷勢並不致命,被尤雅餵下了丹藥,渾身的傷勢也算是緩解了一些。
不過他剛剛恢復幾分力氣,面色卻是一陣緊張,騰的一聲翻身站起,急聲喝道:「木前輩…小心…他們來了…快逃!」
木逢春不知這吳昊為何如此緊張,難不成是出了什麼意外不成?他剛要說話,一轉頭卻見虺思綾與黃奇林一左一右跳了回來。
「黃木頭,小白蛇…你們狀況如何?」木逢春見到二人回來,也是輕鬆了不少,連忙迎了過去。可二人卻是一臉陰沉,沒有絲毫回話的意思。
「死吧!」
木逢春聞言一愣回頭看去,卻見吳昊爆喝一聲,手中帶著兩道熱浪向自己拍來,面色卻是又驚又疑,可惜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只能遮住雙眼感受著一前一後的兩道熱浪。
「砰!砰!」隨著兩掌過後,木逢春只感覺身前一片溫熱,心想難道今日就是自己的死期?可等了片刻身上卻沒有絲毫痛苦,他睜眼一看,只見吳昊兩掌將黃奇林與虺思綾擊退了數步,將自己擋在了身後。
「木前輩…你們快趁現在遁江逃走!現在剩我一人恐怕是支撐不住了!」吳昊喘著粗氣,單膝跪在地面大口的喘著粗氣。
「你胡說什麼!你死了的話還怎麼復活烏凡小友?快說!這…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木逢春也察覺到了黃奇林與虺思綾的異狀,面色凝重起來。
「我也不清楚…總之他們剛才好像突然之間變了個人一樣…無論我如何招呼他們都不回應我…」吳昊眉頭一擰,沉聲道。
「木老兒…你之前的猜測是對的…雖然我還不清楚現在是何種原因?但他們或許真的是中了流影巫術了…」尤雅看清了眼前的狀況,面色十分沉重道。雖然一開始她對於木逢春的無端推斷深表懷疑,但眼前的種種狀況卻將她的懷疑完全打破。
畢竟吳昊是他們當中唯一未接觸過流影巫術的人,此時只有他才未受到尚不明確影響。也不知道究竟是何種東西,為何偏偏在這個緊要關頭顯現出了威脅?
眼看著二人再次沖了過來,尤雅雖然傷勢未痊癒,但也咬著牙用青蛇杖祭出一團綠霧擋在身前,雖然綠霧淡薄,但也的確讓二人忌憚了不少,再也沒有靠近分毫。
眼下黃奇林與虺思綾被流影巫術控制,吳昊受了重傷,尤雅恢復了幾分氣力也只能勉強支撐,只剩下木逢春與白老頭兩人大眼瞪小眼,無所事事的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