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爾虎未曾想,自己有朝一日還能中這麼一個大獎,會正面遭遇了「刀神」范石溪。
所以現在微微有點懵。
難怪這個奇怪的中老年看起來這麼恐怖,這可是五絕之中的最強者啊!
張威則總算是放下心來。剛才他一直擔心范石溪不幫他,因為范石溪此次幫忙只是為了還牛化麟的人情,但是跟張威沒關係。
范石溪看了看巴爾虎,又看了看張威,道:「殺了他?」
張威乾咳一聲,心道這老道問話挺直接。雖然自己挺看不順眼牛得跟二五八萬一樣的巴爾虎,但還真開不了這個口。
「咳咳……其實綁了就好。」
他要將巴爾虎活捉,而後要挾寶力高不要擅自行動。再有幾天時間,主要的財富就都可以變現並轉移了。當然,那些科技團隊可以動身更早,明天就能完成集結。
范石溪微微點頭,道:「你的名字我聽過,估計不會自動投降,那就來吧。」
沒有多餘的話,也沒有那種裝逼的表示,范石溪知道對方弱於自己,但他尊重每一個對手。
而且也沒有托大讓別人先出招,自己主動拔出了那把老舊的雁翎刀。
拔刀的過程不快,仿佛一種儀式。作為一名合格的刀客,乃至於刀神,對待刀的時候必須嚴肅謹慎。
當這把刀抽出刀鞘的時候,一道璀璨森寒的冷芒險些刺瞎了氪金狗眼。太亮了,打磨得一絲不苟!
刀身光滑鋥亮,恐怕剛剛經歷了打磨,又或者本就一直經常打磨。刀刃鋒利,微微彎曲的刀頭上還有反刃,一看就令人心悸。
「請賜教。」范石溪說著右手橫刀,左手輕輕壓在刀背,做出一個基本的行禮姿勢。
他竟然能說出讓人賜教的話來,這讓巴爾虎挺意外。這種頂級大宗師,誰能賜教於他。
「不敢當。」就算一向高傲的巴爾虎也謙虛了起來,將銅棍置於胸前。比較懊惱的是,他真的找不到任何可以下手的地方,所以只能被動等著范石溪先出招。
這可真是令人哭笑不得的情景——明明自己實力比范石溪弱好多,卻還得「讓」范石溪先出招,這不是找死嗎。
可他更知道,假如自己擅動盲動的話,死得更快。
這也正是范石溪的強大之處。
突然間,整個房間裡殺氣縱橫,刀光如雨。瘋狂揮舞的雁翎刀揮灑出一片片森寒冷光,竟好似從四面八方向巴爾虎包圍過來。
巴爾虎驚恐地揮棍阻擋,於是暴烈的交擊聲響起,叮叮噹噹不絕於耳。
看上去似乎在正確格擋,但巴爾虎心中卻大為震驚,越打越怕。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傾盡全力,而范石溪其實卻似閒庭信步。
范石溪根本沒有出全力,當然全力用鋼刀對碰銅棍也並不合理。范石溪每次都以足夠殺傷、但又可以隨時點到為止的力道出手,只要巴爾虎用銅棍擋住,那麼這一招就是虛招,爆發一道清脆交擊聲之後馬上收回。
可萬一巴爾虎一旦未能擋住,這一刀之力就足以將他肢體斬斷。
所以巴爾虎每次都要高度戒備,用盡力氣去抵擋;但范石溪每次都輕飄飄只出兩三分的力氣,輕鬆自如。
而巴爾虎的氣勁本就不如范石溪強大,再這麼瘋狂耗費體力的話,饒是他人高馬大也支撐不了多長時間。
果然沒多久,他自己就無法圓熟地揮舞銅棍了,自然險象環生。范石溪的刀似乎隨時可以捅死巴爾虎,只需哪怕一個小小的閃失就足夠。
而且范石溪現在的實力保持近乎百分百,這才是最蛋疼的。打了這麼久根本沒有耗費什麼體力,精氣神和剛開始一模一樣。
這是最嚇人的,比精氣神越來越強更嚇人。因為這意味著可怕的穩定性,意味著從一開始他就保持這種冷靜的狀態,至今毫無波動,冷靜到令人髮指。
這是不可逾越的差距,巴爾虎已經開始為自己叫苦了。而心神就這麼稍微一松,於是被范石溪順勢得手。
嗖的一刀下來,巴爾虎抵擋的動作稍微有點變形,於是小拇指被齊刷刷地切下。
慘痛刺激了他的神經,於是下一招又慢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