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命的阿飛也沒想到楊虛彥會提出的這場賭鬥。他重新打量了這位影子刺客,想要弄清楚他的真實意圖。只是那楊虛彥一直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阿飛也沒有見人明心的本事,半響他搖頭道:「想要我為你們明月宮做事情?楊門主,你這句話是說笑了!」
「我不是說笑。不過你放心,若是你輸了,明月宮也不會讓你去對付自己人。至於到底是什麼事情,現在不好說!」楊虛彥淡淡道。
如此一來阿飛反倒是越發忌憚了,他忽地冷笑道:「看來楊門主早就想過這個條件了。」罷了他斜視對方幾人,大聲道:「武瞾是什麼人,我很清楚,一旦答應了便是著了你們的道。別的不說,倘若她讓我放棄查那兇手之事怎麼辦?我不妨說句實話,這事情我說什麼都要查的,即便是今日死了,日後也會一查到底,斷斷不會讓兇手逍遙!」
「那不知苦盟主要查到什麼程度?」楊虛彥隨意問道。
「我是要查的清清楚楚,找出那幕後黑手是誰。我要知道是哪個王八犢子,整天閒的蛋疼,不是要一統江湖就是要算計他人。我更要把這王八犢子的頭扭下來,當板凳坐在屁股底下,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羞恥!」阿飛伸長脖子大聲的喧譁,伸出手指著地面,「不查到這個地步,老子心裡就不痛快!」
玩家們聽得一片譁然。阿飛在說「王八犢子」的時候明顯是指著那楊虛彥的,其用意不言而喻。
楊虛彥眼角跳了幾下,不過他修養極好,忍住了怒氣淡淡道:「江湖之大,不痛快又能怎樣?誰人能真的無拘無束,笑傲江湖?誰沒有恩怨情仇,難釋之懷?苦盟主說這話,卻是有些想當然了!」
阿飛卻是哈哈大笑,一揮衣袖道:「若是在平日裡,你這番話自無不可。可是在這個大江湖時代,就去他娘的什麼狗屁拘束吧!我們玩個遊戲還有什麼可以顧忌的?死了照樣一條好漢,活著就要口爽心順。我雖不屑做什麼殺人放火,雞鳴狗盜之事,卻不代表我要忍著這些狗屁倒灶的玩意兒。楊門主和我說這番話,卻是開玩笑了!」
此言一出,竟有不少玩家跟著叫好。這些人與阿飛並不熟識,只是純粹覺得有趣和在理。那楊虛彥盯著他,眼睛中射出一道奇異的光芒,好一會才道:「那好!今日之戰,若是你贏了,我就帶你去見聖后!到時候你想問什麼就問什麼,包括你想知道的兇手。若是輸了,你就應下我們一件事。我可以保證,此事和厲若海無關。苦盟主,有沒有這個膽子賭一把?」
玩家和NPC們都是一片哎呀之聲,那魔門三老也是看了楊虛彥一眼,臉上顯出猶豫之色。阿飛默然無語,他目視周圍一圈,又昂首看天,嘴裡不知道念叨著什麼,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但楊虛彥卻很鎮定,果然片刻之後,阿飛「吁」地出了一口氣,沉聲道:「楊門主,那你準備好帶路吧!對付他們四個,我不會浪費太多時間!」
說著將紅纓槍輕輕一抖,一排雨滴甩了出去,甩的方向正是那四人所站的位置。四個玩家都是一驚,紛紛往後一跳。還是那緣分天空鎮定,他反手揮出一拳,口中喝道:「阿飛兄,勝負未知,這句話說的有些早了!」
阿飛卻不答話,長槍一抖便朝他們幾人衝去,竟是不再有什麼多餘的舉動。他主動出手,也意味著他同意了楊虛彥的這場賭局,圍觀的玩家們自然是興奮不已,一個個嗷嗷直叫。有的甚至興奮的搓手,仿佛要下場賭鬥的是他們一樣。明月宮四人各自摘下斗笠,抽出武器一起迎了上去,場中乒桌球乓的聲音登時大作。
近年來阿飛已經習慣了一個人打幾個人。對方雖有四人,他卻毫不畏懼。長槍圈起,竟是化作一圈的槍影朝四面八方射去。明月宮四人中,煙花易冷右手持劍,左手捏了一種奇怪的手印,懷疑是那不死印法;寂寞的水晶用的是天魔秘的水袖功夫,兵器柔軟卻充滿殺機;往事隨風是一雙短刃,身法飄忽不已,想來是擅長那近身截擊;至於緣分天空的道心種魔,以及魔門長老屈星甫的劍法,阿飛都已經領教過幾次了。
因此雙方也都不算是第一次交手,原本都是有一些經驗。尤其是那四個玩家,上次慘敗給了阿飛之後都是回去勵精圖治,揣摩武功,想要在這一次一雪前恥。可是剛一動手,他們四人依舊是處於下風,饒是阿飛已經受傷,但他一個人一桿槍壓得四人喘
65 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