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鄭守身上的氣勢不斷攀升,心臟跳動如同擂鼓,在他眼中,斷將來了,就要和他來個不死不休。
不過斷將卻忽然搖起頭來,瞪著一顆永遠閉不上的眼珠,輕蔑的道:「鄭守,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我深刻的記得,在當初,我們那一撥人中,你是最強大的,天賦最高,沒有人能夠戰勝你,你在我眼中,就像是一座高山,我曾經無數次的想著,如我這樣卑微的存在,只能仰望,甚至連到你這座高山的山腳下都是奢望。」
「但你看看你現在,十年過去了,竟然依舊還在淬血的境界中廝混,你實在太叫我失望了,你就像是一潑狗屎,我竟然念念不忘的想要和一潑臭狗屎決個勝負,你知道這種感覺麼?就像是你期待一種美食,期待了十幾年,對方卻給你端上來一盆臭狗屎。我真為我過去的十幾年感到不值。」
「嘖嘖,緊張什麼?小心你的那顆脆弱的小心臟跳爆了,放心,你不用自作多情了,我看到你這個倒胃口的樣子後,對你實在沒什麼興趣,我這次來,不是為你,誰叫蔫壞兒?站出來叫爺瞅瞅。」
早管事從人群後面走出來,看到眼前的場景,立時知道這是二王子來給公主上眼藥了,在看到斷將還有他身後兩個人腳上蹬著的軍靴,心中咯噔一下,琢磨著今天的事情恐怕難以善了了。
早管事連忙上前,拱手笑道:「這位將軍,能否先勞駕抬腳,叫犬子趕路上京?實在是算好了的時辰,耽誤了不吉利。」
在早管事看來,自己的兒子最重要,眼前恐怕要有一場禍事,先將兒子送出去再說。
斷將嘿嘿一笑,忽然掄起蒲扇大的手掌,啪的一聲脆響,直接將早管事給扇飛出去,早管事在空中打了個旋兒,咚的一聲摔在地上,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噗的吐出一口鮮血,還有三四顆牙齒來。
早管事怎麼也是公主府的管事當家,地位僅次與靖公主和黑叔,就算二王子的人也不曾欺負到他的頭上,沒想到這斷將上來就給他一巴掌,並且下手著實不輕。
「狗屁一樣的東西,也敢在我面前亂哼哼!」斷將厭惡至極的吐了口濃痰在早管事臉上。
鄭守當即大怒,心頭咚咚亂震,拳頭瞬間漲大,拳頭上根根血管暴凸,鼓動不休,猶如蛛網一般,這一拳匯聚了鄭守渾身上下全部的血脈力量。
鄭守一步邁出,拳頭朝著斷將砸去,早管事和他是十幾年的老弟兄了,他怎能坐視?
斷將桀桀冷笑,一步邁出,竟然迎著鄭守的拳頭衝上去,鄭守一拳實實在在的砸在斷將的胸口上。
斷將胸口內傳來一陣骨骼爆響,猶如年節時燃放的爆竹一般,那骨骼爆響從胸口開始一路向下,一直延伸到斷將雙腳上,斷將腳下的地面轟的一聲,暴起大片灰塵,龜裂出一個小坑來。
鍛骨後期境界,渾身骨骼不但如金似鐵,還能化干戈為玉帛,直接將力量傳導出去,不傷己身。
若是斷將剛才抬一抬腿,就能夠用鄭守的拳力返還給鄭守,包準叫鄭守殘廢。
斷將沒有這麼做,不是他仁慈,是他還沒玩夠,十年的積怨,十年的無法閉目,絕對不能輕易解決掉。
在鄭守驚訝的目光中,斷將胸口再次發出爆竹般的聲響,嘭的一聲,鄭守猶如被火藥炸飛一般,生生彈了出去,鄭守的手臂毛孔中一下就滲出鮮血來。
鍛骨和淬血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實力上的差距,根本無法彌補。
斷將露出一絲輕蔑冷笑,「臭狗屎,髒兮兮的!」說著彈了彈自己被鄭守轟中的胸口。
「叫做蔫兒壞的窩囊廢不敢出來麼?我還以為敢當面對二王子不敬的傢伙得多麼有出息,原來也是個縮頭烏龜。」
斷將說著徑直走向倒在地上的早管事,一隻腳直接踩在早管事的胳膊上,嘿嘿笑道:「出來,不然我廢了他。」
斷將是軍人,而且是妖蠻爭鬥廝殺的軍人,在場的人沒有任何人懷疑斷將的言語,他說要一條胳膊,絕對不會只要半條。
斷將腳下用力,臉腫得如同豬頭般的早管事立時啊啊的叫了起來,就在此時,嘭的一聲,一個書箱砸向斷將。
斷將蔑笑著隨手一撥,實木書箱在空中破碎成渣,內中的書籍碎成紙屑,如同紛揚的大雪一般飄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