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說,倪初夏不高興了,「你丑,你全家都丑!」
有這麼安慰人的嗎?
「我全家也包括你。」厲澤陽表情淡漠,抽了張紙遞給她。
「反正你就是丑!」接過紙巾,依舊不依不饒,仿佛他要是不承認,她就不消停。
「嗯。」男人輕哼一聲,算作答應,心裡不免覺得好笑。
淚眼汪汪看著他,鼻音很重,「我要給曼曼打電話。」
「打吧。」厲澤陽讓步,把手機遞給她。
破涕而笑,倪初夏像是怕他後悔,拿到手機後就躲到沙發一角,唇角咧開大大的笑。
厲澤陽啼笑皆非地看著她,上秒鐘還哭的可憐兮兮,像是所有人都欺負了她,現在倒是樂了,還真好滿足。
「曼曼,昨晚是岑南熙接你回家的嘛?他沒把你怎麼樣吧?」電話接通,倪初夏便追問。
「呵……我能把她怎麼樣?」
岑南熙的聲音傳來,令倪初夏一陣惱火,「你做的那些難道還不算把她怎麼樣嘛?岑南熙,如果你給不了她未來,別糟踐她,行嗎?」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給她未來?她的事情不需要你去管!」岑南熙怒火衝天,曼曼那麼乖,要不是倪初夏挑撥,她怎麼會鬧脾氣?!
「曼曼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讓她傷心難過還有理了!」氣得不行,倪初夏掛了電話,憤懣將手機扔到一邊。
外界都知曉岑家人善心,無親無故收養一個女孩二十多年,可不就是善心?!
可事實呢?他們不過是需要一個女兒去商業聯姻,維繫岑家的商業地位罷了。
如今,岑曼曼早就過了十八周歲,卻遲遲不願脫離岑家,為得就是能時刻看到岑南熙。
這麼做到底值得嗎?
倪初夏不知道,她也並不想知道,只希望岑南熙能善待她,做不到也別傷害她。
「氣成這樣,至於嗎?」
「你懂什麼?曼曼就是我的家人,她被渣男傷害,我能無動於衷嘛?」二十多年的友情,用家人形容最為恰當。
「或許她樂在其中。」
「你……這個話題到此為止,我不想和你吵。」瞪了男人一眼,倪初夏靠在沙發上不吭聲了。
她沉默是怕忍不住爆粗口罵人,亦像厲澤陽所說,岑曼曼是傻的寧願受傷也不願意放手。
厲澤陽薄唇抿起,眼底蘊含深意,起身走向門外。
「頭兒,珠城早報頭條怎麼處理?」裴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這事,這些電視台、編輯社是活膩了,竟敢用頭兒和夫人的事情博噱頭。
「全部撤掉。」厲澤陽冷聲吩咐,語氣不容置疑。
「是,我這就著手去辦。」裴炎不敢耽誤,說完便轉身離開。
男人站在門外,視線落在不遠處的海灘,目光深邃,情緒難辨。
待他轉身,見剛才自顧生氣的人站在身後,眼裡怔了一下。
秋季的早晨帶著涼意,海風將男人的短髮吹亂,冷峻的臉上平添幾分柔和。
「厲澤陽,我要出去一趟。」風吹來,倪初夏不由眯起眼,手捋著耳邊的長髮。
點頭應下,厲澤陽從她身側經過,手腕一陣溫熱,垂眸見纖細白皙的手指搭在上面,眸色轉深。
「喂,你怎麼不問我去哪兒?」倪初夏噘著嘴,漂亮迷人的眼睛微眨。
厲澤陽饒有興味看著她,「想說什麼?」
「我不想開車,你送我唄。」被他盯得心裡發虛,乾脆大大方方承認自己的意圖。
坐上車,厲澤陽將車駛出臨海苑。
「去哪?」
「珠城電視台。」
「嗯。」輕聲應下,便沒再多問。
倪初夏狐疑看了他一眼,嘖嘖嘖,這貨有點反常啊,平常不是應該追問她要去做什麼嘛?!並且衣著也變化了,白色襯衫塞進黑色長褲里,出奇地戴了卡地亞腕錶,配上黑色卡宴車,這樣一看倒像是浸淫商界的生意人。
約莫四十分鐘,黑色卡宴停在路邊。
倪初夏推開車門,男人醇厚嗓音傳來,「要多久?」
「很快就好。」倪初夏彎了彎眼睛,眼底划過一抹狡黠,做壞
036、我全家也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