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遠出聲反對曾黎景所說之話,說出的話也是引得百官一陣譁然,如果不是那些新科進士生怕在這殿上說話給百官留下不好的印象,此時恐怕已經炸鍋了。
方亭延和寧安志幾人看著徐明遠,露出了幾分擔憂之色,生怕他一時言行不慎,惹怒了陛下,剛剛到手的監察御史之職泡湯了,甚至落得更為悽慘的下場。
就連一直面色平靜的曾黎景聽此,面上也是露出了幾分溫怒之色,眉頭微蹙,看著徐明遠。
燕帝也是有些意外徐明遠會這般說話,抬手示意百官安靜下來,看著徐明遠問道:「徐愛卿,你所言又是何意?若是曾愛卿和恆國公已經定下了親事,那此時便是朕也不好讓他們改口。」
徐明遠不慌不忙道:「回陛下,現今曾尚書與恆國公尚未定下親事,所以一切尚且不晚。微臣雖出身卑微,若論家世,現今確實高攀不上曾尚書。
但尚書千金與微臣相識十數年,可謂青梅竹馬,而她與文華不過一面之緣,又有何感情可言。
且當初在蜀州,新科進士王子琪曾提親曾小姐,當時曾夫子曾言,曾小姐之親事,若她不肯,那便不嫁。
不知曾尚書所言與恆國公府之親事可曾問過曾小姐?她可有答應此事?不知尚書大人將曾夫子置於何地?」
徐明遠此話一出,不光是百官神色各異,就連曾黎景的臉色都陰沉了許多,徐明遠這三問前兩問還好,但第三問可就是誅心之言了,若是一個不是,便是將他置於不孝之地。
燕帝聞言,也是露出了幾分訝異之色,看著徐明遠問道:「你所言曾夫子可是曾老?你這些年是跟著曾老學習的?」
「回陛下,正是曾老,微臣這些年曾隨著夫子學了不少東西,不過一直未入崇州書院。」徐明遠點頭應道。
徐明遠知道曾夫子在陛下心中的地位,而之前他所問的三句話,也是無奈之舉。若非如此,今日在這殿上定下文華和曾清怡的婚事,此事就成了無解之局,兩人若是不想被此事羈絆,最好的結果也只能是遠走江湖。
雖然這樣做會讓曾黎景反感,不過既然他已經不給徐明遠留任何餘地,那他也就不會考慮什麼以後如何處理關係了。
看著曾黎景的表情,還有徐明遠和陛下的問答,百官中年老者已是猜到徐明遠口中的曾老是誰了。當年陛下初登大寶,天下未定,曾寬任中書令,能人善用,很快便是穩定了因為被殺了太多大臣的朝堂,成了濟世之臣。
不過天下甫定,當時已經成了百官之首的曾寬卻是辭去了中書令一職,不顧陛下數次登門挽留,回到了劍南道蜀州,成了那崇州書院的院長。
就算是遠離長安,陛下每年還是會寫幾分信問政於曾寬,曾寬也不曾拒絕諫言,雖遠廟堂之高遠,但每次所提之策都會被陛下在朝堂上和諸位大臣討論許久,多有得益。
而現在徐明遠竟是搬出了曾寬,說出了那段尤為任性之話,最後更是以三句反問,逼得曾黎景一句話也答不出來。
若是徐明遠所說的不過是尋常老翁,就算真是曾尚書他爹說的話,那在這太極殿中也只會成為無稽之談。
但是曾寬就不同了,就連陛下聽到之後都是那般反應,就算這話是徐明遠杜撰的,那曾黎景也得鄭重對待。
不過現在百官看徐明遠,眼中意味已是變了不少,雖然進了殿後,面對賜婚之事,徐明遠表現地有些被動。
不過眾人不得不承認的是,以徐明遠的家世還有處境,能夠把局面一步步從賜婚文華中拖到現在這般局面,徐明遠的老謀深算已是讓不少人刮目相看了。
既然徐明遠敢在陛下面前說這話,那曾寬的那話多半就不是徐明遠胡亂說的,那今日之事可就有意思了。
如果曾黎景一意要將這婚事定下,而聽徐明遠的意思,曾家小姐也多半不會願意這樁婚事的,那豈不就拂逆了曾寬的意思。
如果曾黎景因為徐明遠的話,讓原本和恆國公定下的親事黃了,那兩家之間的關係自然是變得尷尬了。
要是此事沒有被在這殿上被提出來,恆國公府低調和尚書府定下親事,那就算徐明遠說曾寬說過這樣的話,多半也只會被當做笑話一笑而過。
但現在這事因為徐明遠和文華提親賜婚搬
第二百九十七章此事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