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徐明遠便是去了雲台司,沒有直接去青龍房,而是先去朱雀房的那片區域,找到了無崖。
一間整齊堆滿各類資料和書籍的屋子中,無崖和徐明遠隔著書桌相對而坐,徐明遠正低頭認真地看著手裡拿著的幾頁紙。
無崖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過現在臉色有些暗淡,神色也是有些疲憊,像是沒有睡好一般。
過了一會,徐明遠把最後一章紙看完,把資料都放到了桌上,看著無崖皺眉道:「如果說三人都和收賬殺的那些人中有關聯,那麼這三個毫無關聯之人,又是如何聚在一起的?」
「地圖。」無崖輕輕點了點書桌,說出了兩個字。
徐明遠微微一愣,旋即又是露出了幾分瞭然之色。
無崖所說的地圖,自然就是那次他們圍殺龐仲秋之時,拋出的那份地圖。
而據云台司一夜的調查,已經查明了這三人的身份,不是什麼五名死士,而是和去年冬天他們收賬之時,殺的那些人有關。
雖然雲台司收賬在長安不算什麼秘密,不過每年的收賬人可都是秘而不宣的,所以就算長安城裡死的人再多,也很少出現收賬人被報復的情況。
但是現在竟然有人將他是收賬人之事透露出去,所以才會引得殺手來殺,這一招借刀殺人,倒是和之前他們殺龐仲秋的手段異曲同工。
不過他可不是當初困守一地,只能坐等別人上門的龐仲秋,現在他掌青龍房,又有無崖等人相助,長安,可是雲台司的主場,同樣的招數誰用都行,不過用在他的身上可就不行了。
「消息來源暫時還查不到,不過近來入長安的江湖人我們都會排查一遍,這招數太粗糙,那三人能湊在一起已經頗為難得,剩下的那些我們會先下手將他們解決掉。
而且這些人也還不知這消息真假,我們會重新散布新的消息出去,混淆一下視聽,殺掉一批,此事就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無崖接過徐明遠遞來的資料,整齊疊好放到了桌上,聲音微沉道。
徐明遠聽此,點了點頭道:「好,讓人查一下劉柏濤和張涼,北風樓的資料也整理一下,北風樓這些年幹的事情一件不落的記上,不夠的就再添些上去,長平郡公府上和北風樓的聯繫也羅列出來,最好是能夠直指張涼。」
「你這是要對長平郡公下手?」無崖臉色微變,出聲道。
徐明遠微微搖頭道:「要下手,不過不是我來下手,長安城裡對那位襄王殿下不滿意的人可不少,能斬去他一隻臂膀,那些人應該是樂見其成的,還少不了推波助瀾之人。」
「那劉柏濤是摘出去,還是一同放進去。」無崖點了點頭,又是問道。
徐明遠緩聲道:「我們用不著特意把他摘出去,能夠一石二鳥此事最好不過,但劉柏濤不是張涼那被女人迷昏了腦子的貨色,僅靠此事估計很難把他一同拉下水。不過他和張涼是連襟,只要北風樓事發,到時候他褲襠里塞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了,京兆府尹的位置估計待不住了。」
無崖點了點頭,又是笑著說道:「說起那長平郡公張涼,也不知他到底為何被那浪蕩娘們迷住,當年柳思慧在長安就出了名的浪蕩,不知和多少公子哥有一腿,三年前勾搭上年過半百的張涼,竟是能讓他休妻再娶,可是引起了不小的風波。
而起此女嫁入長平郡府後,依舊浪蕩不減,安分了一年後,又是開始與人廝混了,甚至將面首招入府中,毫不顧忌。」
「那張涼又是何反應?」徐明遠聽此,也是有些訝異道。
無崖嘿嘿笑道:「這長平郡公的反應更是讓人震驚,竟然將那和柳思慧相好的面首收做養子,聽說這兩年他收的養子都有上百個了,不可謂不驚人。」
徐明遠微微張嘴,有些愕然,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等心胸寬闊之人,當真是活久了什麼都能聽說。
「查一下柳思慧的這些面首中,誰最受寵,說不定以後用的著。晚些我會叫個人和你接洽一下,往宮裡去的奏摺就由他來寫吧。」徐明遠站起身來,又是看著無崖笑著說道:「你先休息會吧,看樣子昨夜一夜未眠吧,朱雀房那麼多人,你也不必事事躬親,學學我,多自在。」
「若是學你這般,那朱雀房非得亂了套不可,這院子裡的朱雀房
第二百七十七章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