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暴雨之夜永遠都是雷聲轟轟,也隱藏著危險因素。
「砰!」
一聲渾厚的巨響激盪在夜空,K市國道上兩車相撞。正準備拐向對面另一條道的老舊黑色現代車被對面急速駛來的嶄新寶馬車徑直撞了個原地調頭。
黑色現代車車門霍地被一腳大力從內踹開,車內下來個黑外衣的俊美男人,他捂住額頭,鮮血滿面,大步地向相距不遠的寶馬車走去。
寶馬車內駕駛座上的女人與副駕駛座上的男人因氣囊彈出都沒受傷,兩人卻都是臉色蒼白。
年輕貌美的中年女人一瞧滿面是血的車窗外男人更是嚇得渾身顫抖,「大,大兄弟!對不起。紅燈……我剛學會開車,剎車當著油門……」
男人扶住車門,好聽求饒的話令他張了張嘴,卻又沒說話。陷入了沉默中,好像是想起了好多的事。
寶馬車副駕駛座上的中年男人吐出一口劫後餘生的長氣後下了車,殷勤扶住受傷的男人,「兄弟!都是我不好。雨夜,我老婆剛學會了開車……我送你去醫院。」
男人正要撥打交警電話,卻被受傷的男人阻止了。
「你沒駕照?」男人莫名的鬆了口氣,懷疑地問。
受傷男人狠瞥了眼一瞬間變得有姿態的男人,伸手從褲包里摸出駕照摔給了男人,氣憤地怒吼,「看看!老子有沒有駕照?」
「安南軒!」
男人拿著駕照對著受傷男人仔細看起來,把駕照還回去時不再抱著僥倖心理,哈腰連著賠禮。
安南軒這回倒是不依了,他不僅要男人撥打交警電話,還說頭又痛又昏。
女人苦臉望著男人,心裡想:實習駕照這回得吊銷。
打交警電話本是出事後男人的自然反應,這回瞧著自己老婆那張愈加煞白的臉,他覺得自己剛才真是昏頭了,而前一刻的反應也是自然反應,這下,他感到事態因他剛才的愚蠢反應而變得嚴重。
也許,受傷的男人要獅子大開口。
「大兄弟!我包給你修車,包醫好你,要多少營養費,你直管說。」
情急之下的女人口不擇言,只想駕照不被吊銷。
安南軒嬉戲地瞅著男人,這男人前一刻的高姿態沒有了,而瞧著這樣子非富即貴。
他回頭看看車子,車子本是二手車,初時還看得過去,但他沒日沒夜的開著尋找夏雨,所以也疏於保養。而且事發時仗著上次在臥龍峰下墜谷時所得到的神奇身手巧力護體,因此額頭雖出血,想來也不過是皮外傷。
「我這車也值不了多少錢。八萬!我不要車了。加上住醫費不算高!」
男人與女人一聽喜出望外。八萬不算虧。那車修修也得賣個八萬。
「兄弟耿直!」男人伸手拍了拍安南軒,安南軒身子一晃,男子這才發現得意忘形了,他趕緊扶住他,「我看,還是到醫院檢查檢查,否則,我們心也不安。」
「不用!」
回頭男人發現安南軒抱著個蘋果筆記本電腦下來。好奇地問:「兄弟喜歡炒股還是?」
安南軒擦拭乾淨臉上的血漬,顧不得傷口,用外衣抱住電腦,「我在一家科技公司工作,主要是研發軟體!當然,平日裡也喜歡炒股。」
「研發軟體!巧了!我有個表兄也對這方面感興趣。不介意的話我們去完醫院我介紹你認識。」
K市相鄰的X市城區一棟小別墅里,一位三十多歲,頭有點禿的男人與剛從醫院包紮出來的安南軒面對面長談。
談話很是愉話,不時傳出男人稱讚安南軒年輕有為的聲音。
他們一談就是一夜。天亮時安南軒才從別墅里出來。
「喬總!就這樣說定了。我先出少量資金。你出大半。股權對半。後繼資金我會補上。我保證,一年後,我們公司定能上市。」
。。。
七月,百花爭妍火辣辣的七月。秀溪的十里秀園。
十里秀園坐落在陽市與秀溪之間。大門緊捱秀溪公交車站。秀溪的自然秀美風光在園內展現得淋漓盡致。
秀峰環繞,鳥語花香,一彎碧水潺潺,起伏、婉轉流向陽市。沿岸垂柳爭綠,綿密的綠草,一片片如錦緞的花海競爭嫵媚,古亭石橋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