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附近的溫度和濕氣都比別處要大得多。
雲葉有心開出大片荒地來,開春種上鮮花,既可裝飾還可做菜,可謂一舉兩得。
只是,府中雖有一個打理花草的下人,只怕專職種花不行。
說起來,還是南方人種花在行。
雲葉跟寧寒嘀咕了,寧寒道:「這有何難?過了年齊掌柜他們不是要過來嗎?帶一個花匠不就好了?」
雲葉道:「讓人家千里遙遠、背井離鄉,怪不好意思的,這片花我也不準備做什麼大生意,不過自用罷了。」
寧寒倒笑了,「你這丫頭,用便用了,偏有那麼多話!或在京城找也可,皇宮的花匠世家也能找來幾個。」
雲葉不願跟皇宮沾邊兒,想了想,道:「給齊掌柜他們寫封信,最好找一家人過來,省得麻煩。」
西南有專職種花的花匠,找一對夫妻過來並不是難事。
寧寒又笑,「你這丫頭,真是越來越傻了,大過年的寫什麼信?讓王叔跟衛讓跑一趟也就是了。找著人了,跟齊掌柜他們一起過來就好。再說,天泉城的院子也好久沒有人回去了,也該去個人看看。」
果然,過了初三,便派王叔跟衛讓回了天泉城。
俗話說「破五」,過了初五,京城的街道上,便有商戶開門或者擺攤兒做生意了。
冬季依然寒冷,大街上寒風驟起、雪粒飛舞,屋檐下冰凌尺把長,看著就感覺冰冷刺骨。
凌緒做客回來,挑開車帘子,看著天泉飯莊的牌匾和高大排場的門樓,十分羨慕又有些嫉妒。
回到侯府,拜見了母親,凌煙和月華正陪著凌夫人閒話,正好在座。
月華公主跟凌緒在一年前成了婚。因為是青梅竹馬,所以還算夫妻和睦。
月華雖刁蠻,婆婆便是親姑媽,婆媳也沒有什麼不和的,對凌煙嘛……
看凌緒回來,凌煙忙問:「哥,街上可有賣東西的了?我想去逛逛。」
見凌夫人一臉不贊同,身邊月華忙道:「煙兒,此時天寒地凍的,要什麼讓下人們去買也就是了。街上沒有的,我去宮中要來,哪裡需要你去上街挨凍?」
凌緒也皺眉,「你就知道花錢買東西!府中缺你什麼了?老老實實在家呆著吧,剛過初五,家家戶戶都忙著走親訪友,街上哪有人出來買東西?我也看了,買家還沒有賣家多!你就別出去晃悠了。」
見凌緒臉色不快,又囉嗦一堆,凌煙便惱了,「哥!你這是又給我臉色看呢1
說著,便紅了眼睛,衝著凌夫人道:「娘!你看我哥!」
凌緒看著凌煙一副刁蠻的孩子樣兒,有些恨鐵不成鋼,抬手打發走了丫鬟、僕婦,凌緒道:
「煙兒,你也長進些。我剛從青石街過來,看看雲葉開的天泉飯莊,雖說尚未開業,光看外表便是京城獨一份!雲葉不過鄉下女子,一個人能幹那麼大生意、又牢牢抓住了表哥的心!」
「再看看你,一分不掙,就知道花錢買東西!怪不得表哥不喜歡!現在,就連我這個親哥哥都煩了你!說起來,也二十多歲了,對以後,從來不好好想想該怎麼辦,還對表哥賊心不死……」
見凌夫人黑了臉、凌煙怒氣沖沖,月華忙道:「別說了,看你說的什麼話!」
凌煙早已經站了起來,怒道:「我怎麼對表哥賊心不死了?」
凌夫人也不高興,「你這孩子,是怎麼說話的。什麼叫賊心不死!不過就是多去那邊跑了幾趟……」
凌緒怒:「去那邊幹什麼?都是娘慣得她!還認姨母做乾娘,沒得讓人笑話!今天酒宴上便有人問起這事兒,我都不敢應!有人跟煙兒提親的,都先要打聽這事兒。認了乾親,便有由頭天天往寧府跑!年前她去寧府,沒有十回也有八回!你說,她不是賊心不死是什麼?!我看倒是跟寧府斷了來往的好!」
凌煙又羞又惱,可又反駁不得,趴在桌上便哭了!
凌夫人心疼得拍拍凌煙,轉臉怒瞪著凌緒,「出去!給我出去!一來就氣我!」
凌緒一跺腳走了。
月華忙安撫了凌煙幾句,也跟著凌緒走了。
兩人回到院子,凌緒進臥室便躺下了。
月華忙端了茶水過來
362凌緒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