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車軲轆

    安蕎拿手指頭戳了戳這丫頭,又使勁戳了戳,見這丫頭裝傻,這才無奈地說道:「臭丫頭,下地自己走,我可馱不動你。」

    黑丫頭可憐兮兮道:「胖姐,我看不見路,而且我又不重,你的力氣大,你就背我走唄?」

    安蕎頓了一下,說:「行。」

    黑丫頭趕緊鬆開安蕎,摸索著就想往安蕎身上撲,可惜安蕎就是故意讓她鬆手的,這會已經閃得老遠,黑丫頭一下子撲了個空,摔了個狗啃泥。

    「胖姐你個混蛋。」

    「小黑驢,趕緊起來走吧,要不然天都亮了。」

    「都說了我看不見,要怎麼走?」

    「少裝,這條路你走了百八十遍了,閉著眼睛你都能走。你要不走,我可自己走了,到時候可別怪我不分你銀子。」

    「……」

    黑丫頭只好自己爬了起來,被安蕎這麼一捉弄,這會也沒有多害怕了。只是到了夜裡的時候,眼神真的不太好,有月光的時候還能微微認得點方向,可這半點月亮都沒有的時候,就真的是伸手不見五指了。

    走了不到一百米的路,黑丫頭就絆倒了四五次,摔著摔著就摔懵了圈,不記得方向了。

    安蕎一直有在觀察黑丫頭,發現黑丫頭竟然不是裝的,真的是一點都看不見。夜盲症這個病在現代已經很少見,開始的時候安蕎一下子沒想到這個病上來,如今突然想起來,又看黑丫頭像是得了這個毛病,頓時就有些不好意思,上前去將正要去撞樹的黑丫頭給扯了回來。

    「行了,你抓著我的衣角走,不許扒著我不放。」

    「要是有點月光就好了。」

    「月亮也是要下山的。」

    「早知道半夜的時候起來了,那個時候月亮還在。」

    「……」

    「胖姐你看得見?」

    「眼神比你的好點,至少不會傻到去撞樹。」

    「那一會你拉著蛇走前面,等天稍微亮一點,我能看得見了我再拉,要不然我怕我一不小心把蛇給拉溝里去了。」

    「……」


    安蕎發現,對黑丫頭真的不能有太多的同情心,因為黑丫頭太會蹬鼻子上臉。說得倒是輕巧,可知那蛇有三百多斤,兩個她都沒有這蛇重,要她一個人拉著走一個半時辰,這死丫頭還真會想,做夢去吧。

    不過話說回來,要真被這死丫頭帶溝裡頭去,又該怎麼辦?

    該死的,她竟無言以對!

    「胖姐你放心,樹枝我都給你找好了,比之前咱們拖下來的那個要順要滑許多,把蛇放在上面拖著走,肯定不會很吃力。要是遇到下坡路,就是我也坐到上面,你也拖得一點都不吃力。我記得從咱們家到縣城,大多都是平路跟下坡路,不會很難走的。」黑丫頭越說越興奮,瘦得跟雞爪似的手不斷地比劃著,說得就跟真的似的。

    可真要用拖的,走不到十分之一的路,那就得累死人。

    這死丫頭還想往上坐,還要臉不?

    不過安蕎回憶了一下,發現還真是這麼個回事,縣城就在河的下游,倘若有個小船的話,順著河流就能直接到達縣城,這速度還很快。

    船?唔,可以想一下。

    然而只是想了一下,安蕎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先不說做般需要時間。就算是做好了船她也不敢順著河流下去。上河村到縣城的這雄姿段路,有著數道河壩,河壩下面是瀑布與深潭,無論哪一個都不是船能過的。

    不過別的不好整,幾個小的木軲轆還是弄得出來,正好這匕首鋒利。

    「快到了,你自己摸索著走著,我去辦點事。」安蕎從記憶中翻出離這裡不遠的一個池塘里泡著一根十分圓潤直溜的木頭叉子,粗的地方大概就比那條蛇粗點,分叉的地方有四五個叉子,比嬰兒手腕還要粗上一點。

    那樹還是安老二安鐵柱砍回來的,原本是打算泡上半年,然後拿回來擱屋裡頭掛東西用的。可惜樹剛泡上沒幾天,人就被徵兵役去了,一同被征去的人,能回來的都回來了,卻不見安老二回來,也沒有半點消息,有傳是當了逃兵了,可誰知道這是真還是假。

    這木頭泡了那麼久,說不準有多臭呢。

    可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那根木頭泡了那麼久不腐爛,鐵定是個好的,用來做車軲轆應該不會半道子散架。再說了,這個時候讓她上哪去找合適做車軲轆的木頭?

    如此想著,安蕎也不管黑丫頭怕不怕了,轉身就往池塘那裡跑去。

    黑丫頭開口想要叫住安蕎,可叫了幾聲安蕎也沒管,叫太大聲又怕把左右鄰舍給吵醒。沒了辦法只好站在原地,在路上走著的時候黑丫頭就算再害怕也能堅持得住,可讓她一個人這個時候進祖屋,她是真的沒有多少膽子。

    安家祖屋鬧鬼的傳說,可是由來以久,這伸手不見五指的誰敢先去?

    黑丫頭原地不知等了多久,一股惡臭味撲鼻而來,伴隨而來的是陣陣腳步聲,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趕緊蹲了下去,緊張地朝腳步聲方向看去,儘管什麼也看不到,心想不會真的是鬧鬼了吧?

    安蕎扛著木頭走過來,黑夜裡並沒有注意到地上的一坨,等快要踩到了才發現,差點嚇得一木頭砸過去,頓時低罵:「臥了個去了,小黑驢子,我剛不是讓你到祖屋等著去,你蹲在這幹啥?嚇人呢?我剛差點就掄你一棍子,真要掄著了你這小命也沒了!」

    「原來是你啊胖姐,剛嚇死我了,還以為是屎坑鬼呢!」黑丫頭聽到是安蕎的聲音,頓時就滿血了,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激動道:「你剛乾啥去了?叫你你也不應,我一個人怪害怕的,不敢先走了。對了,你咋那麼臭哩?不會是把屎給拉身上了吧?」

    安蕎很奇怪這死丫頭竟然會害怕,不過還是解釋了一下,說道:「我去池塘里撈木頭去了,就是你……咱們爹去打仗前泡到水裡頭的那根木頭,我給撈起來了,一會拿來做幾個車軲轆用。」

    黑丫頭一臉恍悟:「原來是那根臭木頭,我還以為胖姐你又把屎給拉身上了呢。」

    安蕎聞言一頓,瞬間黑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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