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7 歐洲行(一)
「我一向認為,文藝青年與**青年之間最大的區別在於,文藝青年會把很**的事兒做得很文藝,而**青年卻會把很文藝的事兒變得異常**……以前我認為自己是個文藝青年,但當遇到海盜的那一刻,我發現我錯了,我就是個**!」——《陳江華歐洲遊記》
對於陳江華與任楠兩個文藝青年來說,這個時代乘坐帆船跨越重洋絕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沒有頭等艙,沒有服務周到的管家,也沒有豪華遊輪上日日笙歌,夜夜不休的舞會。就更別提什麼充滿羅曼蒂克的艷遇了。有的只有枯燥,乏味,以及骯髒。
陳江華終於理解了為什麼船上的水手看起來總是那麼骯髒齷齪,不是這些傢伙天性如此,而是他們根本就沒有條件讓自己乾淨起來。航海途中,淡水補給是個巨大的難題,人們能做的只是節約用水。所以哪怕陳江華與任楠再富有,到最後只能跟那些水手們一樣,用最低限度的水清潔自己。但他們比那些水手強一些,因為他們可以奢侈地往自己身上噴塗香水,用以遮蓋超過一個月不洗澡而引起的餿味。身體上的味道可以解決,但那些淡水放置的時間長了,一樣會發出惡臭的氣味。他們倆隨即理解了為什麼電影裡那些海盜或者是船長,總是有事沒事的喝上兩杯小酒,不是這些傢伙嗜酒如命,而是散發著惡臭味的淡水沒人想去喝。
海上航行第二個月的時候,堅強的任楠絕望地咆哮著,聲稱當初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看著入了魔的任楠,文藝青年陳江華長出口氣,下一刻用一篇長達三千字充斥著各種辱罵、抱怨字眼的即興演說表達了自己一直憋在心裡的不滿……這讓正在發飆的任楠目瞪口呆,甚至懷疑面前站著的還是不是溫文爾雅的陳江華。
但開弓沒有回頭箭,身處印度洋中心,他們已經沒了回頭的可能。於是他們能做的就是忍受,忍受著枯燥,忍受著乏味,忍受著香水都沒法遮蓋的餿味,然後努力讓自己的酒量見長……因為不間斷的、長期的引用葡萄酒,在第四個月的時候,他們已經可以輕易地分辨出杯中酒是用什麼工藝釀造,產地又出自哪裡。甚至在一次晚宴的時候,任楠輕鬆加愉快地將老酒鬼安德魯放倒了。
時間就在無聊沖匆匆而過。1646年的七月,安德魯的船隊抵達了葡萄牙里斯本。然後陳江華與任楠再也忍受不了船上生活了,他們決絕地拒絕了安德魯前往維也納的邀請,果斷地在里斯本下船。他們打算在里斯本待上一段時間,重新適應一下腳踏實地的生活,每天都把自己泡在澡盆里,直到水腫為止。
至於安全之類的,根本不用去考慮。葡萄牙是澳洲的盟友,相信兩人的澳洲護照會讓葡萄牙人小心翼翼地護衛其安全,除非葡萄牙人想徹底失去在遠東的利益。然後他們倆還有著大明的公爵爵位在身,儘管大明的爵位體制放在歐洲不一定好用,也沒有什麼封地,但別忘了這一時期的中國在歐洲人眼裡還是馬可波羅遊記裡面的遍地黃金的國度。大明的公爵,肯定會震住許多人。再有,兩人身旁還帶著足足二十人的衛隊。
這二十人清一色的都是大鼻子,有幾個是從黑水公司僱傭來的,剩餘的都是從巴達維亞僱傭的日耳曼僱傭兵。裝配著左輪手槍與散彈槍,哪怕是遭遇一個百人隊的襲擊,他們也有把握輕易戰勝。
陳江華與任楠在里斯本盤橫了半個月,鼓足了勇氣之後,這才登上了去往法國的帆船。然後悲劇發生了……他們這艘船居然遇到了海盜!
當他們聽白鬍子船長驚恐地叫著海盜來襲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路順風順水的,沒想到到了歐洲反而遇到了海盜。早知道這樣,莫不如再多忍幾天,跟著安德魯的船隊去維也納了呢。
沒錯,他們犯了一個常識性的錯誤,錯誤地認為十七世紀的歐洲與二十一世紀的歐洲差不多。事實上差多了!這年頭,英國佬開了先例,頒發私掠許可證,准許甚至鼓勵窮苦的人們在海上劫掠他國的商船。英國佬珠玉在前,其餘各國不敢其後,緊跟著也出台了相關的措施。於是乎大航海時代變成了大海盜時代。在海面上遭遇的任意一艘船,哪怕對方是軍艦,都隨時有可能化身為海盜,將你洗劫一空。
而陳江華與任楠遇到的,就是英國佬的海盜船。一場不對等的海戰爆發了,對面英國佬的海盜船起
537歐洲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