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不多時,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謝湛再次抱起扶萱,大大方方、腳步急急地往余皇后安排的安華殿東暖閣行去。一窩蟻 m.yiwoyi.com
二人身後,議論聲紛紛傳來——
「唉,你說扶女郎這是怎的了,怎就突然失憶了?」
「這誰知道!不過王艾說她會泅水,按說即使失憶,落水遇險後也不至於忘了泅水這種本能罷。」
「她落水也很蹊蹺,這路離那湖八丈遠呢,怎就突地栽湖裡去了。」
「自然是在賭郎君去救啊!這不就被救了麼?」
「這手段……嘖嘖嘖……」
「不是說謝家已朝王家提親了麼?那兩家這婚事……」
「你傻啊,你看看那謝六郎,何曾被什麼掉錦扇、落水、丟帕子的招數勾上過?怎偏偏就上了扶家女的當了?還有對那扶家女的珍視模樣,還看不出來麼?像是不負責,要娶旁的女郎的樣子?」
一旁的王芷怡聞言後臉上血色褪盡,此刻宛若是她整個人浸在了冰湖之中,裝出來的那份泰然自若,實在是再也裝不下去。
王艾看了她一眼,心中一份痛快閃過,面上和氣道:「堂姐,我們也去安華殿看看罷,聽聽太醫怎麼說。」
而聽著那些人議論的話語,扶萱目光從身旁人那濕透了的胸脯上移開,乾脆閉起了眼睛。
呵,手段。
論手段,誰人能比得過這位謝寺卿?
推人的是他,救人的是他,按他現下這壓根不裝個君子、毫不避諱這男女有別的架勢,恐怕是還要藉此機會,再做個大文章。
他現在可是與旁人有婚約的郎君了,招惹她作甚?
說到婚約,謝家昨日才收到扶家退回去的庚帖,今日王謝兩家便已經行到了婚禮第二禮,如此作為,他謝家,究竟又將她扶家的臉面置於了何地?
往前他還曾說過,他的婚事,無論如何,都需得經過他點頭同意,他既是已經點頭娶那王家女,為何要使出當眾救她這一招,扯上她的清白閨譽?
她扶家不是那種不懂變通的古板守舊人家,父母可不會逼著她,非得嫁給什麼救她於水中的郎君。
她不需他負責,更不會以這種方式應下一門親事。
反正她先「失憶」著,既是兄妹,便不可能有何親密舉動,更不可能結親。
謝湛垂眸看了眼懷中緊抿嘴唇的女郎,嘴角高高勾起,目光灼灼地看著她,沉聲道:「莫怕,我會一直陪著你。」
扶萱閉著眸子的眼睫一顫,暗暗吸了一口氣,睜開一雙美眸,神色如常地看著謝湛,「嗯。謝謝哥哥。」
「一家人,莫這般客氣。」謝湛眉梢輕抬,即刻回道。
誰跟你一家人了!
扶萱差那麼一點就閉了氣,她再次闔上眸子,眼不見為淨。
再是外頭狐裘披風裹著,通身貼著的皆是濕冷衣裙,扶萱冷地縮了縮身子,不可自抑地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此番動靜一出,謝湛將人摟地愈緊了些,步子也從快走便成了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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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華殿外,太醫早在此處候著,見太子太傅抱著一位女郎前來,便明白了誰是病人,他匆忙朝人見禮後,跟著謝湛的腳步,前後腳進了東暖閣。
行至暖閣之內,謝湛將人放下,等待片刻後,眾人擁著余皇后走了進來。
「速去拿乾淨的衣裳過來!」余皇后吩咐宮女,又朝太醫道:「楊太醫,快給扶女郎看看,身子可是要緊?」
宮女和楊太醫得令後立刻行動了起來。
見謝湛渾身上下濕透,現下袍尾尤還滴著涼水,卻是站在扶女郎的榻邊,目光看著她,並未退出屋中,余皇后心中咯噔了一聲。
她面上帶著關懷的神色,朝謝湛道:「太子太傅還是先去換件乾淨衣裳罷。」
謝湛拱手施了一禮,「臣多謝殿下體恤,但扶女郎如今不識人,只認臣,臣恐離去後於她病情不利,還請殿下允臣聽聽太醫之言。」
見他如此,余皇后不禁有了個中思量。
她親自來看顧這位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