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在江子漁還沒起的時候南懷風就到了卿玉閣,這時的天才蒙蒙亮的,杏雨在外廳守夜,她睡得沉並未發覺有人進來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倒是江子漁在南懷風推門的瞬間便睜了眼,她警惕的看向外廳的方向,南懷風見此挑眉:「難得見你有起晚的時候。」
江子漁瞥了一眼外面不大亮的天,悶悶的說道:「這才什麼時辰?」
「要去祭天,事務繁多需得早起。」南懷風自顧自的坐到了軟榻上看著她,江子漁掀了被子只穿著中衣便踩著鞋下了地,伸手從衣架上將平日穿的長衣。
「今兒就別穿這件了,祭祀是大事穿正裝吧。」南懷風低聲說了一句,江子漁腳步一頓,有些不大情願。
南懷風看著她十分勉強的樣子,勸慰道:「也就兩日,辛苦辛苦吧。」
江子漁無奈的喊起了杏雨,讓她將之前收著的正裝拿出來,趁著這功夫去偏殿洗漱一番,又坐著讓杏雨綰好髮髻戴著繁重的朱釵花鈿。
南懷風細細打量了一番,心中感嘆這種衣服蠻適合江子漁的氣場但又不太適合她的樣貌。對於她的樣貌來說,這正裝太過規矩老氣了。
「啟稟王爺,素離姑娘說身子不適。」晨星在外面低聲傳了一句,南懷風垂眸道:「那便讓她去請御醫來府上。」
晨星應了一聲,南懷風和江子漁這頭已經收拾好準備走了。王府外馬車已經備好了,流影和杏雨隨行。
雖說是清晨,可街上早已張袂成陰,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
「怎麼這麼多人?」江子漁隨口問了一句,南懷風順著軒窗往外看到:「這次祭祀不同於往日,百姓極為看重這一天的祭祀,歷年來也是准許百姓跟隨皇帝一起祭祀,是以人才會多吧。都是要去皇莊的,跟著禁衛軍更安全。」
軒窗外晨星遞了一包剛剛去酒樓買來的點心,南懷風伸手接過轉手又給了江子漁。
「走的匆忙未讓你進些早膳,路途還遠吃些墊墊肚子吧。」
江子漁接過點心不客氣的吃了起來,似乎又想到什麼似的又問了一句:「皇莊也准許百姓住?」
「當然不是,只是皇莊附近有許多農戶,往年這兩天的時候要同行祭祀的百姓們都會住進農戶里,由禁衛軍巡邏保護。」
南懷風今日還臨時把他的私兵調過來了,許是因為今年他成親了的緣故,是以同行的百姓比前兩年多了不少。倒不是百姓們想一睹王妃尊容,而是當年開國皇帝祭祀求福的時候,就帶著帝後。更是定下規矩,無特殊原因必須帝後同去,這樣更彰顯誠意。
待到隨行的將官整頓好秩序以後,浩浩蕩蕩的人馬便開始往城外走。
「你覺得我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江子漁忽然開口問了這麼一句,她倒不是心血來潮,而是看軒窗外風景的時候,她看見了江一白匆匆而過的身影,於是便想起了那日回門江一白跟她說的話。
南懷風有些疑惑,但也是應答了她的話:「江丞相是我兄長一手提把上來的,自然是忠臣。」
江子漁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麼,南懷風心思細膩看人更是准,既然他說是忠臣,想來是不會錯的。那江一白那日話里指的到底是什麼?
「你可有打壓江家?」江子漁轉頭,神情淡然中又帶著一絲疑惑。南懷風輕笑了一聲,道:「江家一位是丞相,一位在軍營,我能打壓什麼?」
江子漁轉念一想也是,南懷風沒必要跟一個忠心的丞相過不去。她左思右想實在想不出江一白那日話中的意思,索性擺擺手——不想了。
倒是南懷風看著她十分糾結的模樣,有些認真了,坐直了身子問道:「今兒怎麼這麼關心江家?」
「隨口問問。」江子漁淡淡的敷衍著,南懷風托著下巴細細盯著江子漁,這丫頭倒是挺好看的,不過她周身的氣勢要比樣貌更加的吸引人。
馬車晃晃悠悠的走了許久,杏雨和流影在旁邊嘰嘰喳喳的聲音,江子漁竟也不覺得吵。
很快馬車就出了城,江子漁喝著茶有些坐不住了。
「怎麼了?」南懷風見她不自在,便開口問了一句。難得有她靜不下來的時候,他也好奇。
江子漁伸手捶了捶腰,皺著眉頭應道:「太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