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奉孝!
在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我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的呼吸。
不過我隨即就平靜了下來。
這固然是一名神秘而有傳奇色彩的謀士,但我根本沒必要這麼激動。
我曾經極度缺乏為我出謀劃策之人,但現在,我的手中,至少擁有了賈詡、程昱、荀攸三名當時頂級的謀士,以及王烈、劉政、邴原、國淵、戲君、華歆、王邑、梁山、橋瑁、司馬朗、龐柔、趙歧、杜畿、張機、衛覬、韓暨等為數不少的內政型人才,對於他的需求已經沒有那麼強烈了。
而且,平心而論,我也不清楚郭嘉這位所謂的鬼才在曹操身邊發揮過什麼作用。而他名氣之所以這麼大……全都賴光榮脫褲魔、易中天和三國殺!
不過,這到底還是一件喜大普奔的事情,我一定要好好打扮一下,然後再去迎接這位聞名已久的絕代鬼才。
「姐夫,你笑得真噁心……」賈穆忍不住提醒我。
「……」我急忙咳嗽一聲,斂容又問信使,「還有沒有其他消息?」
信使大概還是太過緊張,支支吾吾地想了半晌,才開口答道:「沒有了。」
我看了這名年輕的信使兩眼:「那你少做休息,便儘快返回吧,回去告訴荀攸、戲君兩位,好好接待郭嘉,我這就趕回去。」
「是、是!」他連連點頭,似乎如釋重負般退了出去。
我看著他如履薄冰一樣,忍不住搖了搖頭:「他為什麼這麼緊張?我很兇殘嗎?」
「沒感覺……」賈穆搖頭否認。
龐淯也搖頭:「可能我們已經習慣了。」
「主公可能沒有意識到,但從主公身上,確實有一種上位者的威嚴之氣,對於平時少與接觸的一般士卒來講,確實會讓人有不易親近的感覺。」張郃卻發出了不同的聲音。
「有嗎?」我伸手颳了刮光禿禿的下巴,苦笑著問了一聲。
「主公戎馬南北,身上本就有一種殺伐之氣,這兩年深居高位,也已養成不怒自威之容,自己恐怕很難察覺。」他分析得有理有據,令我十分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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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我剛剛才說了,對於郭嘉的需求沒有那麼迫切,但是……我在邯鄲只待了一天就再也無法冷靜地繼續坐下去了。
張郃的傷勢雖然尚未痊癒,但守城督戰也勉強可以堅持,何況我還留下了孫文輔助他治軍。
所以我二話不說,揮軍南下。
去見一見傳說中的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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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軍不可謂不快,不到兩天時間,我已經站在了鄴城的太守府里。
但是……荀攸和戲君卻告訴我:「郭嘉說他另有要事,先回家鄉一段時間……」
我頓時覺得自己被耍了!
「他沒說什麼時候回來?」我黑著臉問道。
戲君乾笑道:「沒有……」
我用力將不快抑制在胸口,又問:「他有沒有說確定要留在我方?」
「他……也沒有這麼說……」戲君為什麼悄悄向後退了一步?
我原本是想拍案而起勃然大怒,但怒火到了喉頭卻又忽然消退。我搖了搖頭,朝他笑了笑:「你讓我白高興了三天!」
「郭奉孝原本就是個不拘禮法的人……」或許是感覺到我情緒的變化,他又稍稍提高了一些聲音,「公達與我也沒把握用一封書信就能將他招攬到主公麾下……不過,他確實透露過一些言語……」
「哦?說了什麼?」我挑了挑眉毛。
戲君清了清嗓子:「袁紹外強內虛,大勢已去,智者不立危牆之下,這是原話。」
「然後呢?」袁紹的潰敗是我預料之中的事情,我因而並沒有什麼反應,「對我的評價呢?」
「他說……」他斟酌著回答,「莫測之人,可以一看。」
「莫測?」我微微笑了一聲,「總算還不是個太差的評價。」
「恕君直言,」戲君疑道,「郭嘉此人,我曾見過一面,只他的從兄處略有所聞,其雖是郭氏子弟,但向無令名,而且舉止不羈於禮,相識者很少會賞識他,主公為何如此在意?」
以前,確實有人會好奇我的看人眼光,我只能推說做夢云云,不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