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四人拱手:「在下只是一介商販,這位小娘子更是無辜,萬望各位高抬貴手。」
那為首之人目露戲謔,仿佛在看垂死之人無望掙扎:「我等拿人錢財,□□,既拿了許公子的錢替他辦事,就不能收你的錢了。」他「嘿嘿」笑起來:「我這話也說得不對,你的錢我們兄弟也要,可惜不能留下你的命。」
裴修海心往下沉,冷聲問:「許公子又是哪位?我與人遠日無怨近日無讎,何苦害我性命?」
青青雖怕得渾身發抖,卻聽出點端倪來,這許公子不會是她認識的那個許公子吧?那樣好的人怎會做這樣的勾當,也沒聽說許公子和人結仇啊,青青不信。
「你做了鬼自去問那許公子,問他如何要害你性命啊,哈哈哈哈!」不知為何裴修海總覺得江匪的話中意有所指且很淫~邪,然而事到如今也只能拼死一搏,江匪見他有些身手不好對付,便故意道:「問不了那許公子,問你家娘子也可。你若死了,自然有人睡你的女人,花你的錢財。」
江上突然濃雲密布,一道閃電劈下來,就像把裴修海給劈在當場。江匪見有機可趁,一刀砍在他腿上,那截斷腿落在青青腳下,青青嚇得大哭起來。裴修海失去了反抗的力氣,江匪就著他摔倒的姿勢,活生生割下了他的腦袋。
除了要拿著腦袋回去領錢,裴修海的身體被扔進江里,船上還有五人踩在幾乎沒過腳踝的血水裡。
青青臉色煞白一動不動,江匪皺著眉甩了她幾個耳光,見她不哭不叫,「啐」了一口道:「莫不是嚇傻了?」
一個斜眼歪嘴的江匪開始松褲腰帶,打頭的那個提醒他:「完事了就殺了,莫要走漏風聲。」
青青渾身都痛,心裡也痛,小船兒發了癲似的搖擺,她終於明白那些船娘在笑什麼。她痴她蠢她傻,原來德春堂真的有個狗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