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朋友們的要求,老張也覺得有些慚愧,多發一章,為了把存稿的空缺補上,晚上又要熬夜了.......)
賀四雖然沒有明說,但顯然外面的人也等得很不耐煩。老煙杆卻是沒有出聲,很安靜的若一座雕塑般坐在那口石棺上,仿佛哪怕張立平要留在這個陰森的地方過夜,他也是奉陪到底。
似他這種人雖然出身底層,並且也沒受過什麼文化教育,卻往往是一諾千金,這也是前人詩里所寫的:「仗義每在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的緣故吧。
「距離!」張立平聽到這兩個字,眼前一亮,仿佛捕捉到了什麼至關重要的東西,心中一直糾結著的那個謎團,立即若抽絲剝繭一般慢慢浮現出大概的輪廓,他忍住心裡的興奮,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這個石室,接著跑到旁邊的兩處看了看,立即就有了成算。
「四哥。」他對賀四客客氣氣的說:「我們馬上就走,不過在這之前需要您幫我個忙。」
賀四聽了高興道:
「和我客氣什麼?還請不請的,你說你說。」
聽著張立平的話,老煙杆忽然抬起那對渾濁的四白眼看了看這邊,儘管張立平極力保持平靜,這老傢伙還是從中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你能不能幫我量量,這邊這幾間石室的縱深是不是一樣的?」
賀四以前做過工程項目,這方面的東西倒還大半都沒丟下,雖然覺得莫名其妙,當下就還是依言而行,拿步子度量以後,很快的就測算出來結果道:
「恩,都是一樣的,大概是五米。」
張立平的嘴邊露出一絲神秘的笑意:
「很好,你再來看看我面前這間,它的縱深是多少?」
賀四看了看順口答道:
「應該只有三米………」
---------他忽然屏住了呼吸!意識到了這之中的不尋常之處。
---------同一時間修築的建築,為什麼這一間石室會短上那麼一長截?
老菸袋霍然起身,佝僂著身子來回走了幾步,佩服的看了張立平一眼,沉聲道:
「小先生說得很是,這裡面大有名堂。搞不准裡面才真是正點子!」
他接著扯著嗓子叫了一聲:
「根子,大強!」
外面的人模模糊糊的應了一聲,緊跟著就跳下來那個操作電鋸的壯漢,對老煙杆恭敬道:
「大伯,啥事?」
「強娃兒,有門兒。」老菸袋看了張立平一眼道:「是這小先生琢磨出來的,我這眼力只怕也該好生練練了,這麼海個漏洞楞沒看出來,你出去把根子叫上,順便也把憨娃捎過來,我看只怕是力氣活兒。」
那阿強出去一說,大傢伙兒聽說找到了真棺,都很是振奮,先前的不耐一掃而空,連王先生也確實在外面站太久,忍不住也好奇的下了來湊湊熱鬧。
張立平還想在那面找找有沒有開啟的機關,老菸袋卻客氣的道:
「小先生,機關是應該沒有的了,他將真棺材藏在這隱秘地方,原本就料定沒人尋得到,再裝個害人的機關不是畫蛇添足,反而露了蛛絲馬跡?若是開啟這壁頭的機關更不用想,他做這個方便盜墓的進出嗎?」
張立平想想也覺得很是,點點頭就退了開來,強娃和根子換了張新的鋸片,發動那功率強大的電鋸對準石頭就割了進去,其聲音刺耳非常,室內白霧瀰漫,好在這裡是荒山野嶺,也根本不怕人聽見。
他們整整向內割了近兩米,才算把第一層封口的石頭割開-------這反而堅定了裡面的確有東西的信心,若是自然生成的石壁,怎會出現這拿米湯灰漿粘合的人工生成的間隔?
憨娃雖然腦子不大靈光,力氣倒還是有的,在旁邊搬著鋸出來的石頭,很快就在外面堆得高高的。張立平看他汗流滿面的,衣服的背心打濕了一大團,將手中拿著的純淨水遞了過去,憨娃看了他一眼,猛灌了幾口,拿袖子擦了擦瓶口遞了過來,感激的說了聲謝謝。
這時候強娃興奮的叫了起來:「通了通了」
這漢子感覺到手上的感覺一空,知道大功告成,手上一加力,剔掉了好一塊大石頭,裡面突然衝出來一股穢氣,直吸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