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頭昏眼花,「哇」的一聲大吐起來。冷不防手上的電鋸一松,竟落向了腿上,好在旁邊的根子見了一腳就對準踹了過去,饒是如此,小腿上也給拉了一條傷口出來,頓時鮮血噴湧出來,而口裡還在不斷吸著那穢氣,劇烈的咳嗽連連。
張立平忙將衣服袖子拿水打濕蒙在鼻子上喊道:
「大家退出去退出去!」
他一面喊,一面貓腰鑽進去拖人出來,老菸袋見了眼裡也露出佩服之色,也不見怎的動作,已經搶在了張立平的前頭。這時候那灰濛濛的穢氣已布滿了大半個石室,正不斷向外湧來,他臉上沒蒙任何東西,竟在裡面若無其事,顯然是強自閉住了呼吸。
很快他就提著這兩個已陷入半昏迷狀態的人退了出來,這老頭子看起來瘦得和枯萎的竹杆似的,卻分提著兩個壯年男人閉著呼吸退了出去,看樣子還不怎麼吃力的模樣。
張立平在心裡嘖嘖稱奇,卻覺得雖然鼻間有濕布防護,呼吸久了還是覺得頭昏眼花,也忙出了墓里來。
老菸袋在這方面顯然很有經驗,他讓張立平去給強娃處理腿上的傷口,自己拿出一些灰白色的粉末化在水裡給他們服下,果然正在抽搐的兩人安靜下來,張立平也就安心的做著止血的工作。
沒想到過了一會兒,這兩人剛剛站起來走了兩步,忽然將口一張,哇的一聲不約而同的開始劇烈嘔吐,竟將剛才服下的藥物全都嘔了出來。跪在地上渾身上下劇烈顫抖,看那樣子,似乎五臟六腑都被糾纏在了一起,非常痛苦的模樣。旁邊的張立平連忙搶上前來,用膝蓋力頂住他們的腹部,接著扳開嘴巴看了看,又窺視了一下瞳孔,沉聲道:
「他們的症狀,很像中了神經性毒氣,得馬上送醫院救治,這地方看樣子一時半會兒也進不去人,先回去再作打算。」
這個提議得到了認可,來時的山路高一腳淺一腳的,帶著兩名昏迷不醒的成年壯漢實在難走,所以工具也一併留在了這裡。好在這個時候天色已晚,周圍荒涼僻靜,應該沒有被盜的危險。
回到了來時落腳的羅老二家以後,兩名中毒的漢子已經是臉色灰敗,口唇卻呈現出一種很不正常的鮮紅色澤,神智不清,時而發出一聲呻吟。
這裡距離他們停車的地方已然不遠,兩人很快就被弄上了車,在附近的醫療站注射了一針阿托品以後,迅速送往了市裡的大醫院進行治療。
這天晚上,張立平沒有回學校,畢竟那墓里的真棺中隨葬的東西很難說得清楚,有可能是幾件很不值錢的破舊東西,但也有可能是珍貴無比的稀世奇珍,在場的人都心照不宣,很自覺的與旁人形影不離,不願單獨行動落人口實,就連王先生打電話的時候,也是當著眾人的面,因為這種複雜的要避嫌的關係,所以張立平第一次沒有回學校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