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姐姐,你剛嫁到護國公府來,墨居又是府內人人都看著的地兒,你那裡若是有個什麼事兒的話,免不了讓那些討厭的人看了笑話。要我看,艾葉姐姐是你身邊的得力助手,犯了錯懲罰一下也就罷了。若是……處罰的太……太過的話,難免會讓你們離心離德。到時候,要是讓那些心懷不軌的人鑽了空子,豈不是就得不償失了?」
烈風吟的話,不可謂不是設身處地在為琉璃著想。但就是這麼簡單淺顯的道理,烈風吟都知道,風悅詩作為一個還算是對她和烈櫟墨關心的長輩卻對此不聞不問,這難道不讓人感到驚詫和寒心嗎?
要知道,若是風悅詩是與烈尋一樣的存在,那麼她這不聞不問的態度便就是理所當然。
可偏偏風悅詩,所做的所表現出來的,卻是有著照顧烈櫟墨的責任,而對她琉璃則是故人之女,又有著關心之情義。
所以,加上琉璃剛剛利用神識探得而來的信息來看,——風悅詩這個人,她現在已經可以完全列為『敵人』的行列當中。又或者是,她依舊心存著一點點的念想,給她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琉璃此時此刻的心緒有些複雜,在烈風吟面前也沒有多做掩飾,只道:「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可是,明白是一回事,做卻是另外一件事情!」
烈風吟:「……」
琉璃沒有理會烈風吟的沉默,又道:「就像剛才,我明明知道以風姨的立場是不宜為我和你墨哥哥說些什麼的,但是我依舊怨她了!」
烈風吟眉間下意識的皺了一下,眼底深處划過一抹心虛的愧色。
「琉璃姐姐,你千萬不要這麼說。讓你們離開護國公府開府另住,本就是他們過分了。要知道,墨哥哥可是護國公府的嫡子,被皇上敕封烈王,就算不承襲護國公府的世子之位,也不應該這樣就被分出去的。而且,更過分的是,還是琉璃姐姐才嫁來幾日的時間裡,就要被分出去,這簡直是太過分了……」
琉璃的腳步頓了下來,清澈的黑眸輕輕的眨了一下,看著烈風吟,「風吟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國公爺有這個想法了?」
是早就知道。
——可,有這個想法的不是國公爺,而是她親娘風悅詩!
只是,她能將這個真相告訴他們嗎?
烈風吟緩緩的低下頭,輕咬著唇瓣,滿心的愧疚和無地自容。
「我——我對不起你和墨哥哥!」烈風吟一跺腳,說著旋身便就運起輕功,跑來……
望著烈風吟離去的背影,琉璃對著烈櫟墨有些苦澀的牽了牽唇,「你怎麼看待這件事情?」
「我想要知道的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之前,想要趕我走是不可能的!」
琉璃:「……」
無聲的嘆息的一聲,琉璃看著烈櫟墨的眼底,滿滿的都是憐惜,「我會陪著你一起,將所有的事情,全部弄的一清二楚!」
「好!」
……
回到墨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