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
離開了他,她還能活嗎?沒了心,還能活嗎?
她現在後悔了,後悔沒有守住自己的心,才會落得今日這番地步。
景燁安撫著她,將她的手緊握在手心裡攥著,「我不說了,一句都不說了。你身子還不好,睡一覺,明日什麼事都沒了。」
他側身躺在床榻邊,隔著被子將她擁進懷裡,大手輕拍著她的背,一下輕一下緩。白長歌,我永遠都會陪在你身邊,你永遠都不會是孤單一個人!忘了厲胤吧!他是個無心之人,永遠都不可能給你安穩的生活。
只有我,能一生一世的陪著你,能一生一世地只對你一個人好。
白長歌往他懷裡蹭了蹭,尋了一處最舒服的地方,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她還是最依賴他,像足了慵懶的貓,聞著他身上的木蘭香,不過片刻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她只是在逃避罷了,貪戀這片刻的溫暖,也信了他的話,明天,一覺睡到明天,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什麼事都不會有了。
前院。
厲胤一身玄袍整整齊齊地穿在身上,墨發高高束起,就連青黑的胡茬都颳了個乾淨,整個人看起來清爽乾淨。
只有眼下的青黑和眸底的死寂出賣了他。
他閒適地坐在椅子上,手指旋轉著茶杯,深邃的眼睛半眯起,不管向誰看去,那人鐵定會雙腿發軟,嚇個半死。
說起來有些誇張,可現在的厲胤,當真有這個本事。
他那一雙眼睛迸出的光芒,冷得透骨。
「說吧,你來找我有什麼事?」他的聲音沒有半點感情,冰冰冷冷的。
「那個領頭的黑衣女子還活著,被海生閣的人關押起來了,你可要去審問一番?」良晨近乎痴迷的看著面前的男子,自然將他眼中的死寂看了個徹底。
只要他對白長歌心死,她又時刻陪在他身邊,體貼他,愛他,願意為他做任何事,他總會有感念她的好的一天,總會有一天願意多看她一眼。
「砰……」厲胤手中的茶杯猛地往良晨肩膀上砸去,將她的身體打得踉蹌了幾下,險些摔在地上。
他凌厲的視線掃過來,良晨連疼都不敢叫出聲,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厲胤面前,緊咬著牙關擠出幾個字,「閣主恕罪!」
她的手臂鐵定脫臼了,至於斷沒斷就不好說了,反正尖銳的疼痛,差點將她疼得昏過去。她的身體還那麼弱,他當真半點都不憐惜她。
就因為多看了他兩眼,他就這樣對她,怕是下次挖的就是她的眼了。
「殺了!」他說的是殺了音蓮。
聞言,良晨嘴角勾起一抹笑。音蓮要殺的人是白長歌,但她並不是幕後之人,想得到更多的消息就只能從音蓮口中撬出來。
比如,幕後黑手是誰。
這可關乎到白長歌的性命,厲胤竟說將音蓮給殺了,這包含的意思可就不言而喻了,他是不打算管白長歌的事了,不打算管她的死活了,再深一步講,就是心裡已經沒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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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五章 他心裡已經沒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