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如何不讓她欣喜,她高興地快要瘋了。沒想到只用了一個蠱,就成功的離間了厲胤和白長歌,讓他們之間的感情破裂了。
也怪他們愛的太深的,太過硬的東西反而容易折,和用力過猛一個意思。
愛的越深越是容易被蒙蔽雙眼,只要和對方有關的事,糊塗得連思考的能力都沒了,即使平時那人再聰明、將事情看得再透徹,也會便成傻子,甚至連三歲的孩童都不如。
既然他已經有放下白長歌的心思了,只要她最後關頭再添兩把火,厲胤一定會將白長歌徹徹底底地忘掉。
她正得意著,厲胤卻開了口,「也該去看看。」他語氣依舊冷淡,聽不出喜怒。
倒是良晨又著急了,他不是打算不管白長歌的死活了嗎?怎麼又想去審問音蓮?
一定是因為音蓮傷了厲胤,按理來說。厲胤也該討回來,一定是這樣的。
一定沒錯。
他才不是為了白長歌。良晨這樣勸慰著自己,忍著腹痛起身跟在厲胤後面,音蓮害她這輩子都沒有孩子,不管有沒有厲胤的命令,她都活不了!
音蓮被關在了水牢裡,那地方極其潮濕,她被鐵鏈緊緊綁著,稍微動一下身子都做不到,她多半個身子浸在水裡,已經泡了好幾日了。
原來她還能感覺到刺骨的冰涼和一些蟲子啃咬她腿時產生的疼痛,可是現在她已經根本感覺不到自己腿的存在了,更可怕的是,這水牢裡的水每隔半個時辰就會滅頂一次,讓她不斷承受即將窒息的痛苦。
像是非要折磨她,她曾想過咬舌自盡,奈何一次一次被人救起,還有人每日強給她餵食,讓她死不了,又不能好好活著。
只能受這種比凌遲之刑還要難挨幾分的酷刑。
上頭的鐵門被打開,她被困在下面的籠子裡,隨即有人將她拉了上來。難怪她感覺不到雙腿了,她的雙腿早已經腐爛不堪,如同泡發的饅頭一般,上面密密麻麻鑽著蟲子,一股惡臭散了好遠。
良晨下意識地用手帕捂住了口鼻,一雙眼睛帶著笑看向音蓮,她下手如此不留情面,讓她這輩子都生不了孩子,她就讓她生不如死!
她偷偷看了眼厲胤的表情,再也不敢明目張胆地打量他了,她也是太愛他了,目光永遠追隨著他,竟忘了他是誰,他的性子。
他是厲胤啊!從小在死人堆里摸爬滾打長大的,他要做的事,就是殺人。以至於他周身總是圍繞著一股戾氣,總是將人距於千里之外,讓人一靠近他,就不寒而慄。
他像是見管了這種情形,即使再噁心,再讓人難以忍受,他面上都沒有任何異樣,甚至連眼睛都平靜如水,沒有半點波瀾。
她怎麼忘了,厲胤一樣都是如此,沒有什麼事能入的了他的眼,更別說讓他神情有異了。
偏偏白長歌是個意外,她能輕易讓厲胤笑,也能如現在這般讓他生不如死。雖然他表面上沒有異樣,實際上和行屍走肉沒有半點分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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