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天魔教無常兄弟已從逃回去的黑袍人口中得知,竟是兩個年輕人獨挑天魔教黑鷹堂,整個堂口兩百多人竟在短暫時間內就折損一百五十幾人,可見這兩人戰力之強,可謂深不可測,一時之間也不敢妄動,無常兄弟自從練就飛天魔功之後,武功大進,但自負兩兄弟聯手也不可能在那麼短時間內如此重創黑鷹堂,也不知七大門派中還有如此高手,因此不敢擅動。
七大門派見天魔教並未乘勢追殺,於是一行退入關內休整。經過這幾天力戰,七大門派早已困頓不堪,進入蘭州城,各門派都匿地休息。
雖然七大門派有千人之眾,但經過幾天的提心弔膽,此時早已入睡,蘭州城已是萬籟俱寂。
不知為何,北堂瑜這幾日總是心神不寧,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子時將至,北堂瑜聽得屋頂衣闕破空之音,知道有人,想到此時來訪的夜行人,定是不懷好意,於是越窗而出,辨別方向,依稀看見一個黑影投東北而去,北堂瑜展開輕功跟了上去,掠過幾座屋頂,那黑影竟消失無蹤,正自疑惑,卻見東北方向有座閣樓的房間還透著微弱的燈光,如今已是子時,卻還未入睡,顯然事有蹊蹺。
北堂瑜飛掠而去伏在閣樓窗口外,透過窗縫看進去,只見裡面背窗而坐的一個黑衣人,依稀便是剛才那人,而在房間裡的屏風後年還坐有一人,只是燈光太暗,而又隔著屏風,是以看不清楚此人是誰。
「此次崑崙山之行功虧一簣,主上很是震怒!」那黑衣人說道。
「這次計劃天衣無縫,奈何無功而返,純屬意外!」屏風後面那人說道。
「主上說了,過程如何不重要,他只要結果!」黑衣人說道。
「你回稟主上,此次雖然與預料的結果有所出入,但七大門派和天魔教都大傷元氣,一時之間已翻不出大浪,況且這一戰,正邪之間埋藏多年的矛盾已經挑起,用不了多久必將有一場大戰,那時定能讓主上開懷。」那人說道。
「但願你不會讓主上等太久!」黑衣人說道。
北堂瑜聽的二人對話,依稀知道說的是此次崑崙山七大門派和天魔教之間的大戰,原來是有人故意挑起正邪之戰,以便坐收漁人之利。北堂瑜大驚,聽屏風後面那人說話很是耳熟,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但這個消息對她來說太有價值了,她得趕緊將它告訴七大門派,可是此時夜深人靜,她卻不敢稍動,以免被人發現。
就在此時,凌空一個霹靂,伴隨著一道閃電照亮了蘭州城,而蘭州城的寂靜也被這聲霹靂打破,看來暴雨將至。
屋內兩人的談話已經結束,只是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北堂瑜正焦急間,暴雨已至,此時的蘭州,深夜的雨已有秋涼的感覺。似乎是聽到窗外的雨聲,那黑衣人突然站起身走到窗戶前,望著窗外出神,北堂瑜趕緊伏低,以免被此人察覺,還好此時窗外雨大,不然這一牆之隔,那黑衣人定能聽到窗外的呼吸聲。如此過了盞茶時分,那人依然沒有動,北堂瑜暗暗叫苦,她心裡已後悔了幾千遍,剛才為何要選擇在窗外偷聽,她發誓下次怎麼也不會躲在別人窗外了。
正自苦惱,突覺背後生風,她知道背後有人偷襲,可此時已太晚了,只覺一陣暈眩,胸口一陣翻湧,背上早已中掌,她本能的拔劍後削,但此時已渾身無力,五臟六腑都似移位,哪裡還能傷敵,她知自己已難倖免,但連敵人是誰都沒弄清楚,於是奮起全身之力,凌空一個鯉魚翻身,想要看清對手是誰,哪知屋裡的黑衣人擊碎窗戶而出,背後又中一掌。
北堂瑜被這一掌震飛數丈,此時眼前已是一片模糊,雨水、血水、淚水已擋住了她最後的視線,她只見自己面前兩個模糊的影子,卻又哪裡看的清楚。
忽然,他看見司空摘星出現在她面前,她看到司空摘星正抬著大紅花轎來迎親,自己已不在暴風雨之中,自己已是身著鳳冠霞帔,在洞房裡等著司空摘星;忽然她又回到七歲,她看到父親母親,還有豪華的北堂府,可這些越來越模糊,慢慢的,她再也看不到了,眼前已是一片漆黑,雨水的冰冷她已感覺不到了。
雨還在下,北堂瑜依舊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當然,她已經再也不能動了!
看客問北堂瑜為何突然被襲?原來北堂瑜伏在窗外本來屋裡兩人根本沒有發覺,卻天不湊巧,那閃電划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