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越操控著飛鳶,以最快的速度飛向陵城。
天氣變好些了,一路上沒有大風也沒有大雪,天氣很好。
只是經過楚國邊境的時候,那些被楚元帝安排在這裡的人似乎終於有了一點警覺,看到林清越的飛鳶駛過上空,便立馬準備攻擊。
之前兩隻戰鳶飛渡的時候他們在做大夢,現在終於有點警覺了又和自己人幹上了,林清越一點也不想和這些人多費心思,用最快的速度甩掉了他們,然後向著陵城一路前行。
越過幾個城池的時候,往下一看,到處都是哀鴻遍野的樣子。
林清越沒有多看,直直的沖向陵城。
此時的陵城已經全城戒嚴,從最近的戰鳶駐紮地趕來的十五隻戰鳶將整個陵城護在中間,見到飛鳶飛來,瞬間便展開攻擊的姿勢。
宋時衣已經恢復過來,裡面跳了出去:「九皇子和九皇子妃回來了!帶著解藥趕回來了!」
這個聲音一出,那邊的戰鳶隊伍驗明了身份,便將他們給放了過去。
這個消息已經立馬傳到了楚元帝耳朵里。
他已經被現實的狀況逼得有點神經質了,外面太監的聲音都能讓他覺得是西涼人打了過來,所以當內侍推開門說百里洛川拿著解藥回來的時候他還有點愣怔。
林清越帶著那朵花和解藥的配方進入殿內,給楚元帝說明了方法之後便退去,楚元帝大喜,只揮了揮手,便急忙召集自己的文武百官。
即便上次林清越立馬離開,但是後面瘟疫還是降臨到了陵城,治療瘟疫的藥物已經出來,這個消息不脛而走,整個陵城百姓奔走相告,處在一片歡喜之中。
林清越只帶著百里洛川,將飛鳶停在了林府旁邊的一處空地上。
林青則和林傾城頓時迎了出來。
看見林清越,二人都是高興的不得了,三人各自擁抱了一下。
林清越道:「等等,我將洛川扶進去休息再說。」
聽到「洛川」二字,林青則和林傾城都相視一笑。
林清越轉身進入飛鳶,看著百里洛川還在沉睡。
他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
林清越輕輕的搖了搖他的身體:「我們進去再休息怎麼樣?」
但是她輕輕一推,百里洛川的身體便隨之倒在了地上。
林清越的手狠狠的抖了一下。
在他靠著的背後,鮮血已經凝固,成為一個後背的影子。
「瘟疫?怎麼可能是瘟疫?」林清越微微一愣,「他已經服下了瘟疫的藥。」
御醫弓著腰,道:「可是,九皇妃真的是這樣。」
「難道,那藥根本沒用?」林清越問。
御醫搖了搖頭:「不,有用。可是,殿下真的服了藥嗎?但是這藥似乎對他沒用。我們按照您給的方子立馬制出了解藥,服下的第一批病人已經開始痊癒。」
林清越抬起手捂住額頭:「不可能的,我看著他服下的……御醫,您再給我一副藥。」
御醫只好點了點頭。
但是當林清越將第二副藥給百里洛川服下之後,百里洛川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
御醫再次給百里洛川把脈,然後非常為難的告知她同樣的結果。
林清越守在百里洛川面前。
怎麼回事?
外面的各處都是歡天喜地,百里洛川的藥方以最快的速度朝著整個楚國散發,一旦喝下之後,幾乎都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痊癒。
但是,除了他。
他依然沉睡不醒,臉色越來越蒼白,林清越只覺得一顆心被揪著,她無法想像,他真的出事了該怎麼辦。
她褪下他的衣服幫他擦拭身體,才發現他的後背裂開了無數道傷痕。
從來沒有人以一己之力對抗過十隻戰鳶過,誰都沒有想像這樣對他的身體傷害有多大。
林清越的手落到那傷痕上,抖了抖。
她沒有任何悲傷愁苦的心思,立馬修書一封去請浮雲山人,這個時候也只有浮雲山人了。
林清越盯著百里洛川,握住他的手,等著她。
她這幾日因為百里洛川的事情都不眠不休,靠在旁邊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