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吳冕按在牆上摩擦,尤其是當著幾十名來自世界各地的知名心胸外科醫生的面被摩擦,讓王青山顏面盡失。他回到帝都,馬上稱病不起。
吳冕年輕力壯,但手上有準,並沒有對王青山造成實質上的傷害。而且王青山也沒臉碰瓷,以免事情鬧大,被國內各級醫院的醫生都知道。
息事寧人是最好的選擇,哪怕王青山心中再怎麼有所不甘,也只能打掉滿嘴的牙吞進肚子裡。
只是……好氣!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打斷了王青山的思緒。
「進。」王青山看著點滴架,悶聲說道。
「老師,是我。」鄭凱旋推門進來,輕聲說道。
「這麼晚怎麼還沒回家?」王青山見是鄭凱旋,坐起來問道。
「老師,您好些了麼。」鄭凱旋坐到王青山病床邊的椅子上,看著他問道。
「沒什麼事兒,就是一肚子的氣。」王青山說道,「吳冕那個小崽子敢這麼對我,以後一定要讓他身敗名裂!」
鄭凱旋沒有捧哏,一句廢話都沒有多說。王青山知道他平時話就少,早都習慣了這一點。
病房裡的兩個人沉默了幾秒鐘,王青山問道,「你這麼晚怎麼還沒回家?」
鄭凱旋沒有猶豫,說道,「老師,我是來和您告辭的。」
告辭?
王青山微微一怔。
他從來沒想過溫和、敦厚像是一隻綿羊的鄭凱旋有朝一日會離開。
「我在群里看見他們發的公共信息,說是……」鄭凱旋微微猶豫了一下,但隨即繼續淡淡說道,「吳老師和蘭科達成協議,要了5000套介入手術耗材,準備免費給沒錢的孩子做手術。」
「……」王青山聽到吳老師三個字,臉色頓時變了。
「我介入手術做的一般,但考慮到有些手術還是有風險,需要外科手段干預,所欲準備去劍協醫院。」
「你……」王青山怔怔的看著鄭凱旋,仿佛第一天認識這個人。
「老師,我也是剛辦完辭職手續。」鄭凱旋說道,「回家準備了一下,明天一早的飛機。來跟您告辭,您一定要保重身體。」
「用不著你操心!」王青山怒道,「吳冕那小崽子給你多少錢,你竟然直接辭職!」
「我還沒和吳老師說。」鄭凱旋說道,「我打聽了一下,劍協醫院缺人,我想吳老師應該不會拒絕我的加入。」
「嘿!」王青山惡狠狠的看著鄭凱旋說道,「我這棵大樹還沒倒,你們這些猢猻就要散了?」
鄭凱旋看著王青山,沒有分辯。
「去了也沒用,你是我的博士生,畢業後一直跟著我。全國誰不知道你是我的徒弟,以後要繼承我衣缽。你臉上刻著王青山三個字,走到哪都一樣。你以為吳冕能給你好果子吃?」
「老師。」鄭凱旋正襟危坐,說道,「您別生氣,對身體不好。」
「用不著你管,不是想去吳冕那面麼,滾!現在就滾!」
「老師,我是來和您告辭的。」鄭凱旋看著氣喘如牛的王青山,重複說道。
王青山惡狠狠的瞪著鄭凱旋。
「吳老師做公益手術,我也不求掙多少錢。」鄭凱旋說道,「而且我也想了,要是吳老師拒絕我的好意,我隨便去哪個地級市都行。畢竟,我能拿的下來心臟手術。」
一說到手術,王青山的肝微微顫抖。
「你還知道手術都是我教的?!」王青山怒斥。
「老師,我知道。」鄭凱旋點頭,溫和說道,「我知道,當然知道。12年前,我考上您博士的第一天就知道。」
王青山臉色鐵青看著鄭凱旋。
「那時候劉師兄還在,您每天帶著他上手術。」
鄭凱旋說的劉師兄叫劉洋,是從前王青山的學生。心胸、普胸手術王青山都帶劉洋上,但卻從來不肯放劉洋做哪怕一台手術。
在王青山看來,手藝是自己的,絕對不能輕易外泄,要不然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哪怕劉洋再怎麼努力、再怎麼謙恭,王青山也只是給他畫了一張又一張的大餅,但落到實際
436 樹倒猢猻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