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此時,黎婉聽著頭頂溫潤儒雅的聲音昏昏欲睡,迷糊間好像有隻手不重不輕捏著她腰間的肉,她極怕癢不由得嚶嚀出聲,抬起下巴,不確認是不是她的錯覺,感覺他幽深沉靜的眸子泛著微微火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灼熱透過他的指尖傳到她身上,乃至熱氣襲卷了全身。
黎婉不自然的垂下頭,不甚清醒的晃了晃手裡的書,剛才她聽秦牧隱講刑部的事,初聽到黎忠卿還能打起精神,在他話題移到李家時,黎婉眯著眼,意識漸漸渙散。
「侯爺是不是累了,不然明個兒接著來?」黎婉側身,撐起身子,探手將書放到床前的椅子上,收回手時,卻被他緊緊握住。
垂頭,惺忪的眸子恢復了清明,此時被水光縈繞,黎婉桃花面的臉坨紅一片,她能清楚看清他如墨的黑眸,微微上挑的眉角,不由得呼吸一滯。
猛然,天旋地轉,她在上他在下的姿勢完全翻轉,黎婉手不自主抓著他的肩膀,寢衣有明顯褶皺,黎婉呼吸都緩了。
她局促不安的緊了緊手裡的衣衫,他常年東奔西跑,肩上的肉緊實得很,剛才一用力手也只是觸過他的皮膚並未抓起一絲肉。
秦牧隱的手順著衣衫滑進了裡邊,輕輕一按,和他意料中的一樣,軟滑,溫香,黎婉無辜眨眼的瞬間,他陡然眸子一縮,俯下身,品嘗他想像中的味道。
他霸道,禁錮她不容她退縮,四唇相對,一涼一熱,黎婉屏氣凝神,睜著眼,感受他的蠻橫。
秦牧隱眼神越來越暗,尤其她膚如凝脂的臉頰因著嬌羞染上了羞紅,泛著點點的紅暈,是因為他,她才會如此動人。
黎婉輕輕的眨了眨眼,面前的人睫毛微顫著,遮住了眼底的光,她全身因為生澀熟悉的親吻,蕩滌出無數的情緒,全身都軟了下來。
身體一軟,擱在他肩上的手也滑落了。
最後,不知誰呼吸亂了,黎婉拍著胸口,他已經翻身下去,側過身,背對著她,「天色已晚,睡吧!」
黎婉舒了口氣,咬著嘴唇點了點頭,側過身,二人背靠背,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夜無夢,醒來時,院子裡鬧哄哄的,黎婉皺皺眉,秦牧隱已經不在了,撩起帷帳,叫了聲紫蘭。
紫蘭應聲而入,「外邊怎麼了?」
紫蘭邊去衣櫃給黎婉找衣衫,邊道,「外邊下了一晚的雪,院子裡堆積的厚厚的一層,灑掃的丫鬟就把雪鏟到一起,堆了好幾個雪娃娃,遠遠瞧去,可愛極了,紫薯和紫薰覺得有趣,也在堆雪人呢。
黎婉穿好鞋子下地,上前打開窗戶,鵝毛般的大雪簌簌下著,風帶著一卷雪花落到窗欞上,陰冷的北風颳得黎婉眯起了眼。
外間,傳來秦牧隱問紫蘭的聲音,黎婉坐在梳妝檯前,紅了臉,紫蘭回了句「再等一刻就好!」
秦牧隱就沒再說話了。
黎婉穿了一件白色雪花圖案的褙子,一件桃紅色的冬裙,梳了一個如雲髻,簡單的簪子往裡一插,未施粉黛已是面若桃花,紫蘭簡單的給黎婉臉上塗了脂粉,抹了唇紅。
黎婉拍拍她的臉,深呼吸兩口,順著紫蘭掀起的帘子走了出去。
秦牧隱坐在桌前,背對著她,黎婉緩緩的走到桌邊,桌前擱了一個空碗,該是他剛喝了湯,院裡的紫薯見著她,小臉凍得通紅,搓著著哈著氣,指著並列一排高矮差不多的雪人,「夫人,您瞧,是不是好看極了?」
秦牧隱轉身,黎婉注意他的目光微變,黎婉朝紫薯倉促一笑,坐在了秦牧隱身側,他看的是昨晚的那本書,記憶湧來,黎婉別開了眼。
紫薯得了一個笑,轉而吩咐丫鬟傳膳,膳食如平日一般,黎婉吃了兩個餃子,喝了一碗湯,假裝有話與秦牧隱說,看著他,溫聲詢問,「侯爺可還有事?」
秦牧隱還在吃,黎婉沒下桌,而是在一旁等他。
「嗯,宮裡好舉辦一場賞梅宴,皇上吩咐我主事!」
黎婉眉心微蹙,上輩子本沒有什麼賞梅宴,為何這一世差了這麼多,還想再問兩句,秦牧隱明顯不願多說的擱了筷子,「時間晚了,全安,備馬!」
說著,身下的椅子一推,人已經站了起來,黎婉給紫蘭一個眼色,跟著起身,紫蘭已經把藏青色的大衣送到了她手上,黎婉踮著腳,囑託秦
023輕輕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