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以為他又會冷冷地拒絕。
可是沒想到他輕聲說了句:「可以。」
這話讓她臉上有些發燙。
慕子念,你傻呀,還以為別人會要求和你同房睡,你擔的什麼心?
人家根本就對你不屑,要的只是一張合法的、真實的結婚證而已,你就不要多心了。
她心裡有個小人兒在對她說,讓她很無地自容。
「我對不起,我不是」她怕他誤解她,想解釋。
可是一開口就結巴起來,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我知道,放心,我不會以為你想跟我同睡一床,不過如果你同意的話,我也不會拒絕。」
他的嘴角有一抹淺淺的笑容。
看得她緊張起來,那笑容明明是非常直接的嘲諷。
她知道自己身上那枚「陪酒小姐」的標籤,讓她在他面前毫無資格分辯什麼。
她乾脆閉嘴不說,任憑他說得多麼難聽,只當自己沒有聽見。
「大哥,一切都安排好了,我們先回公司去了。」花易天和舒政下來了。
「你們怎么半天才下來?」丁永強不悅地問。
「那個大哥,實在是不能怪我們呀,我們是怕」是怕突然下來壞了你的好事兒。
花易天沒敢說下去,舒政也不好意思地站在一旁。
丁永強何嘗不知道他們倆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臉上一紅,立即抬手說:「好了,你們先走吧!」
以掩飾自己內心的尷尬。
「那個我們什麼時候去民政局?」她想確定一下時間。
「大概有幾天吧,我們這是軍婚,和地方上的人領結婚證不一樣,多幾道程序。」他回答得挺認真。
「那這幾天我就先不住這兒了吧?等哪天去領證的時候你打電話和我說,我會到。」她還得去和孟思語解釋呢。
當初是說好倆人合租,各自出的房租少一些,雙方都能承受得起。才租的二居室。
她這冷不丁的就搬走了,還是別人去幫她搬的行李。
她要是不去向孟思語說一聲,恐怕今後連姐妹都沒得做了。
「你還有什麼事兒沒辦?」他可以讓手下的人去做。
「不是事兒,是我的好朋友那邊兒,我還得去和她道別總要的吧?不然她會以為我失蹤了。」
她生怕他會不同意,說得小心翼翼的。
邊說,心還邊緊張得「砰砰」直跳。
「就是去你租房的那邊嗎?你可以去說完之後再回來,車庫裡有車,司機下午就到。」他把她的心思猜得死死的。
「是可是我想在那兒住幾天,等你需要去民政」
她的臉色有些不快,憑什麼現在就限制她自由?
「不可以!」他冷冷地大斷她的話說。
就是為了考慮到她的安全,才這麼快讓舒政他們把她的行李搬過來了。
這傻女孩到底懂不懂社會上人心險惡?
一次次的綁架、甚至強|奸、拍照拍片兒等等,她難道還不夠接受教訓嗎?
大概籠子裡飛出來的金絲雀都是她這麼單純吧,他無語了。
他發現自己想不生她的氣都難。
「為什麼不可以?我們現在不是還沒有領證嗎?」
「你憑什麼就開始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你這是你這是非法拘禁!這是違法的你知道嗎?」
她氣急了,一股腦兒的把心中對他的畏懼、以及對他的不滿都發泄了出來。
「非法拘禁?違法?我是一名軍人,我從不做違法的事兒,我沒有拘禁你,我是為你的安全著想。」
真是不識好人心,丁永強在心裡罵著粗話。
孔老夫子真是當之無愧的聖人,兩千多年前就說出了億萬男人的心聲。
在著名的《論語·陽貨》中,就記錄著老夫子的驚世經典名句:「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近之則不孫,遠之則怨。」
「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去我同學那兒住啦?」慕子念趁機追問。
「好吧但是,在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不得找任何藉口推託!」他無奈地答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