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八面玲瓏、聰明絕頂、處事機敏的吉昌運也不容易,論人品,他是忠心耿耿的,他以領導心為己心,處處變著法兒地哄著各方領導高興,不管什麼勢力,都想儘可能的擺平,再怎麼棘手的事,也幹得津津有味。
眼前的這一檔子事兒,讓吉昌運內心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惶恐不安。常言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其實官場裡的人最喜歡做謠言的主人,他們寧願信其有,也不願意信其無。王子君住普通房,可以認為是王書記就這樣要求,但是他吉昌運昨天派人去陳老書記夫人家裡督促人家搬走的事情,估計早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
如果王子君搬進了那套別墅,誰也不會說他什麼,他吉昌運是下屬,胳膊是拗不過大腿的,王書記讓他怎麼做,他就只能怎麼做。說不定到時候,他還能賺一些悲情的分數呢。
沒想到,王子君住進了普通樓房,這是什麼?這姿態明顯是向所有人表明,王書記根本就沒有住常委院的意思,他這麼做,是巴結領導過頭了。
巴結新領導,一下子巴結到馬蹄子上;而且,還建立在忘恩負義欺負老領導的遺孀,這種事情,不管他怎麼解釋,都不會有人聽的。且不說領導怎麼看他,就算現在的同事,也會覺得他不仁不義,太沒人性了。
在王子君快步的離去之後,他趕忙抓住了也要跟著離開的李亨予道:「李秘書長,你說這該怎麼辦?」
李亨予同樣是聰明人,他同樣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節。忽然覺得王子君在機關事務管理局的這番表現是故意為之,後背上颼颼的冒出一身冷汗。但是嘴中還是安慰吉昌運道:「老吉,王書記願意去家屬院裡住。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就不要在糾結這個啦,沒事。」
說話之間,他就快步跟上了王子君的步伐,只留下吉昌運呆呆地站在那裡。
「王省長,這是省委家屬院那套房子的鑰匙。」張齊寶輕輕的將鑰匙放在了王子君的辦公桌前,臉上帶著一絲笑容。
王子君接過鑰匙看了一眼。淡淡的道:「我什麼時候能過去住?」
「吉昌運說這套房子需要裝修收拾,您要住進去,還得一個月的時間。」張齊寶不知道王子君究竟是什麼心思,因此,顯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對張齊寶這種態度,王子君看在眼裡,卻不想糾正,張齊寶是專門給他服務的副秘書長,現在正積極的向他靠攏。王子君很想給他點溫暖,但是畢竟用人要親疏有度,既要平易近人,還要讓他存在一定的畏懼心理。唯如此,才能把官威發揮到極致。
看到王子君不說話,張齊寶就接著道:「以前住在那套房子裡的是省委辦公廳的一個處長,因為調到下面地市工作,就將那套房子讓了出來。我過去看了一下,地板已經鋪好了。就是把裝修的東西換一換就能入住了。」
「不用那麼麻煩,你明天找幾個人打掃布置一下,簡單一點,能住人就行,我對這些不挑剔的。」王子君朝張齊寶一揮手,不容置疑的說道。
張齊寶聽王子君安排的如此快捷。知道王書記已經下定決心要在那套房子裡居住了。當下就開始盤算怎麼做,才能討得王書記的歡心。
「王書記,我聽說今天上午有十幾個老幹部找到方秘書長那裡,反映機關事務管理局局長吉昌運工作有失水準,巴結領導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能光撿軟柿子捏!這幾天差點把老書記一家從現在的房子裡攆出去,絲毫不顧及老太太的實際情況。」張齊寶準備離開王子君辦公室的時候,輕聲的向王子君匯報道。
「有這種事?」王子君看著張齊寶,似笑非笑地問道。
張齊寶見王子君上了心,當下把話說得更直截了當:「老幹部們氣壞啦,把其他幾戶占著房子不讓的一一列舉出來了,說這個升官了,他吉昌運不敢得罪;那個家裡孩子出息,他吉昌運不敢攆人,只有老書記的夫人一個人無依無靠,他吉昌運倒是充起大尾巴狼來啦!」
「王書記,還有的老領導罵得更難聽,說就吉昌運這種玩意兒也配當局長?表面文章做的是面面俱到,背後小動作卻是一定會搞!人走茶涼是定則,茶涼了並不可怕,可怕的就是這種當面叫爹娘背後白眼狼,當面叫哥哥背後摸傢伙的東西,明顯就是一頭白眼狼!當年,要不是
第一五零九章 靈機一動 奧援有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