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還個價成不成?要我說,能進二甲便是萬里挑一的英才了,咱要求也別太高了。」
劉瑜沒好氣的彈了她一個彈頭:「出息!我的妹妹,非狀元榜眼探花不許!若他這點本事也沒有,又拿什麼來娶我劉瑜的妹妹?再則,你那燕家十叔也不是庸人,案首解元都考取了,再考個狀元郎,又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江南是文風鼎盛之地,清江府雖在江北,卻不比江南差,燕解元讀的又是金山書院,本是人才輩出之地,他又是金山書院最得意的弟子。若真考中狀元,那可是我們大齊第一個三元及第之人,我不信他不想朝著三元及第努力!我若是燕解元,知你這般小瞧他,可不會高興!」
雲朝可不會因為劉瑜的說辭,就真的覺得頭甲是容易考的。
她生活的那個年代,考大學還被說成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呢,可這會兒三年一科的科考,不過取一二百人,那不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那是千軍萬馬走鋼絲繩呢。真正的難如登天!何況是全國前三!
雲朝暗暗給她家美人兒小十叔點了根蠟。
但是她可沒打算把劉瑜的條件告訴小十叔。這不是給他增加壓力麼?萬一因為壓力太大結果考砸了,那她不得哭死!再則,就算考不中頭甲,難道她就不嫁了?
既然就這個問題無法達成共識,雲朝乾脆放棄溝通。
兄妹兩又說了會兒閒話,劉瑜見天色不早,便起身辭別,回了秦王府。
雲朝這邊,因意外從劉瑜口中得知天啟帝的為人,心境亦開闊了不少,難得放鬆起來。
雖說給外祖家的禮,劉瑜說了由他準備著,但云朝這個外孫女,也不好真的什麼都不管。別人還罷了,至少她的親外公輔國公的禮,她卻是要自己備一份的。外公雖然未必在意,但卻是她的心意。
只是到底送什麼,卻讓她愁了半天。
她能拿得出的,人家都不缺。
送禮總要送的讓人歡喜才是。
雲朝便去找兩位舅母打聽外公的喜好。
楊氏便笑道:「你個小人兒,送什麼,你外祖父都歡喜的。只可惜你不能隨咱們去幽州,要不然國公爺他老人家見到親外孫,那是比什麼都能叫他老人家高興。你也別瞎張羅了,他老人家什麼都不缺,要我說,你上回給舅母和你舅舅們送的那什麼兔毛的圍巾最好,你若是趕得及,便給你外祖父也織一條。這東西稀罕的緊,又是你親手織出來的,是你的孝心,他老人家定喜歡的。再則,我們與你舅舅都有了,他老人家若知道是咱們外甥女親手做出來送的,偏他這個外祖父沒有,嘴上不用,定要看我們與你舅舅不順眼,不定要怎麼找我們的錯處呢。便是為了舅母和你舅舅們日子好過,你送這個一準兒沒錯。」
雲朝一想,她好象箱子裡還真有兩團黑兔毛紡的線,織一條圍巾是夠的,且還有幾天,若是趕工,倒是趕得及。
酒店的事,她初步已經有了計劃,只等著與徐萇楚和伍元詳細談過,才好進行下一步。這個也不急在一天兩天,且先把外祖父的禮物備好再說。
再則,那牛肉****也做出了幾種口味來,只等冀王兄那邊給她送了牛肉來再做了給舅舅舅母們路上用了。且牛肉****可以交給白脂,讓廚房裡去做就成,未必要她親自動手。
雲朝便應了下來:「謝謝舅母提點,剛好我那裡還收著兩團墨色兔毛線,夠一條圍巾用的,我這就去織。想是能趕得及。只這禮也太輕,我想著上回打回來的獵物里,有兩隻狐狸,皮子也硝好了,北地雖不缺皮子,可這也是我親手獵的,回頭也托舅母幫我送給外祖父。」
其實她打的獵物里,最貴重的是那張虎皮,但那是她留給祖父燕宏揚的。哪怕是外祖父,她也捨不得給。
馮氏和楊氏心裡都知道她對燕家那位老太爺的感情,因此壓根兒就沒提那張虎皮的事。
雲朝回了屋裡,便讓翡翠幫她把那兔毛線找了出來。這些原是她帶進京里送人的,結果剩了兩團線。好在織針是現成的,倒也不必另做。
翡翠也是學會了織圍巾的,便要幫她,雲朝道:「是送給外祖父的東西,還是我親手做的好。」
聽說是送給輔國公的,翡翠幾個便未搶。倒是蘭芝幾個宮女見著有意思,也跟著學習,說是以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