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下里別過,見白脂有話要說,又顧忌著駕著車的大牛,到了鐵匠鋪前,雲朝把大牛先打發了進去,才問白脂:「那位徐公子,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白脂低聲道:「如果沒有猜錯,剛才那位徐公子,應該是越國公府的世子徐萇楚。只是不知道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我覺得,應該是為姑娘而來。」
「越國公府的世子?為我而來?他和我有什麼關係?」
白脂有些無語的看了雲朝一眼:「這位徐世子……是王妃在世時,為姑娘定的未婚夫婿。姑娘,不記得他了?」
雲朝:……
被雷的外焦里嫩的雲朝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身板,已經無力吐糟,她親娘秦王妃活的時候,她好象才只有幾歲吧?而那什麼徐萇楚,好象比她至少大了個五六歲。她這么小定親,果斷不要緊麼?前世家長們最恨的,可就是自家娃早戀啊。
而且,這位什麼越國公世子,怎麼瞧,也不象是個良配吧?
秦王妃果斷是親娘?
難怪她哥說會想辦法幫她退了這門親事呢,相比親娘,還是哥靠譜。
未婚夫神馬的……等等,白脂的意思是,剛那貨已經認出自己了?
「你覺得,這位越國公府世子爺,他認出我了?那你說,他對我是惡意還是?」
白脂臉色有些沉凝的搖了搖頭:「姑娘,我覺得這事,應該告訴將軍。若他沒有惡意還罷了,若是有了別的心思,姑娘的安全……」
雲朝哪怕不惜命,她也顧忌著燕家人的命,因此果斷點頭:「好,這事儘快。我會想辦法拖住這位徐世子。至少在哥哥知道之前,不能讓他透露出消息去。白脂,你……」
「姑娘請說。」
「你可有把握拿下那位姓徐的?」
白脂搖了搖頭:「哪怕我和翡翠聯手,也沒有把握,這位徐世子,看不出深淺來。而且剛才跟著他的那個隨從,身手也不在我和翡翠之下。與其打草驚蛇,還不如先穩著他。姑娘,王妃身前,好象對這位徐世子很不錯,徐世子的母親,和王妃也是閨中好友,若非如此,當初兩家也不會定下親事。奴婢覺得,還是先等將軍的消息才好。」
既然不能把人控制住,也只好等了。
雲朝嘆了口氣。
特麼的才感覺到自己的身份帶來的好處,這身份的麻煩,就來了。
除了生命安全的問題,現在她還多了個未婚夫……未婚夫……
我的親娘啊,您這是多急著嫁閨女呀,你閨女這么小,就有未婚夫了,我這前世活了二十多年,可是連個小戀愛都沒談過啊,這重活一回倒好,小戀愛還沒來得及談,准老公您都給準備好了。
這都叫什麼事!
雲朝衝進鐵匠鋪子裡,叫道:「掌柜的,給我來幾把大鍘刀。要一米長,三十公分寬,鋒利無比,可經長用的。價格好商量!」
她這一叫,可把鐵匠鋪子裡的師傅給嚇了一大跳。
這小姑娘,瞧著怪可愛的呢,咋說出來的話,忒嚇人。
「姑……姑娘……您要這麼大的鍘刀做甚?」這麼大的刀,還要鋒利無比,那可是不好打制呢。
「砍樹。」其實是切樹皮。
鐵匠師傅……砍樹您用鋸子或者斧頭不就成了?哪有砍樹用大鍘刀的?
「姑娘您不是來消遣小人的吧?」
雲朝嚴肅道:「師傅您瞧我這一臉嚴肅的,會是來消遣您的麼?」
鐵匠師傅真的很想說,會。
好在一直粗線條的大牛同學難得細緻一回,聽到了鐵匠師傅內心的咆哮,忙道:「鐵師傅,我妹妹她同您開玩笑呢,刀確實是要打成這樣的,不過不是為了砍樹,是為了切樹皮。」
鐵匠師傅:……切樹皮,切樹皮,砍樹我還忍了,你竟然說是切樹皮!還有,雖然我是打鐵的,可我不姓鐵啊。你妹妹一個細皮嫩肉的小娘子,長的又可愛的緊,同我玩笑還罷了,你一個黑壯小子難不成不指著我憐時惜玉?
看著快要暴走的可憐的鐵匠師鋪,白脂默默的給他點了根臘,作為三人里自認是惟一的正常人,白脂堅強的邁出一步,站到了鐵匠師傅的面前:「鐵師傅別惱,我家姑娘和少爺說的是真的,確實需要一把一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