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抱著寶貝重孫子笑得合不攏嘴:「瞧瞧罷,這不是不不哭了,莫看我們人小就好糊弄,這孩子可是精著呢。」
眾人圍著誇讚稀罕了一氣,秋嬤嬤才抱著給乳母餵奶去。
徐婉寧看著平陽道:「我跟你二嫂剛知你懷孕的消息,本來還想著拿著預子圖給你測算去呢,誰知這剛走到大門口就發動起來了。」
平陽笑著打趣道:「大嫂這預子圖害得二郎哭了好一氣, 可見並不可信,我可不想測了。」
徐婉寧一聽這話,急著道:「我給你二嫂測出是雙胎,可不就應驗了嗎?二郎這個雖沒有算準,但這個也不是全然不能相信。」
平陽扁扁嘴,笑著道:「那二嫂這胎若真的是雙生男孩, 我就再信這預子圖罷。」
一句話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老夫人看著嫡孫媳高高隆起的小腹,心裡當然是盼著這雙生子中能有個男孩,畢竟這嫡孫是要繼承爵位的, 雖然這三個孫媳接連有孕,但是老夫人心裡自然是更看重靜姝這胎的。
老夫人心裡雖盼,面上卻不顯,只笑著道:「男孩女孩都好,只要你們都如你大嫂這般生得順,祖母就高興了。」
靜姝聽了老夫人的話,看了眼床上的徐婉寧,笑著哄著老夫人道:「祖母且放心,有大嫂給我們打樣呢,我與弟妹也必定都能順順噹噹的。」
靜姝是個細心的,她說的話,老夫人向來是最能聽得入耳。
老夫人又忍不住笑眯眯的看了眼嫡孫媳的肚子,這才招呼著兩個孫媳道:「咱們走罷, 好讓你大嫂子好生休息。」
眾人出了碧堂居, 正好見李陵和李翔迎面而來。
李翔見了幾人,便笑著問道:「聽說大嫂生了?」
老夫人笑著道:「是個男孩兒,現下吃了奶,已經睡下了,你們若是想看,待會再過來瞧罷。」
李翔聽了這話,略帶失望的訕訕道:「那我等一會再過來看小侄子罷。」
李陵本就是個冷肅之人,他本就是來接孕妻的,對這剛出生的小侄子並沒有什麼興趣看,現下聽說孩子睡了,心裡反倒是求之不得。
平陽剛剛有孕,這一路老夫人便是一直對著他二人耳提命面的嘮叨著,待到了岔路口,眾人分開,李陵才開口問道:「你方才見了大嫂生子,有沒有學著些經驗。」
自從得知靜姝懷的是雙胎,李陵便是懸著一顆心。
這生孩子可不像旁的事,豈是能學來什麼經驗的嗎?
靜姝見李陵又問出這般傻話,便安慰著他道:「大嫂生這胎我一直陪在身邊,且都學了個明白了,待我自己生產時亦是不會手忙腳亂了。」
李陵聽了這話,嘴角不禁顯出一絲笑意,抬手護住了妻子的腰。
待二人進了清風苑,正巧碰到正朝著上房而來的宮姬清音。
清音見了李陵靜姝, 連忙躬身施禮。
靜姝笑著讓她免禮,清音起身,恭敬回道:「奴家為夫人未出世的孩兒做了些小衣裳,奴家手拙,還望夫人不要嫌棄。」
說著,便從跟著的小丫頭手中拿過一個整齊的小包裹,恭恭敬敬的遞給靜姝。
靜姝親自接了,嘴裡客氣的說著:「有勞清音姑娘了。」便與李陵兩個朝著主屋而去。
清音立在原地,望著李陵小心扶著靜姝遠去的背影,心裡真是說不出的滋味。
自從她被賜給李陵,莫說是侍奉左右,便是連句話都沒與李陵說過。
倒不是她如何怯懦上不得台面,而是這冷肅的主君根本絲毫不將她放在眼中,偶爾幾次在院子裡見到他上前請安,這主君卻是冷著一張臉,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
清音自幼教養於宮廷,最擅察言觀色,這一年來,她已是看明白了,這冷肅的主君是永遠不會將她這般女子放在眼中的。這院子裡只她一個姬妾,主母有孕在身,主君都不願意搭理她,她還能有什麼可指望的。
在鎮國公府這段日子,這清音不僅看明白了清風苑的事,便是這整個鎮國公府的光景她也看明白:
這公府家風清正,男子皆是不好女色的,聽聞只大房那邊曾有個宮妾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