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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江口分公司的事務,雲裳趕到機場,飛回百合市。
聽到女兒即將回來的消息,蔡曉虹提前好幾天做準備,找了鐘點工,把家裡里里外外清潔了兩遍,又拉上蔡曉佳,買了兩套新衣,順帶著也給雲志強買了一套。回到家,雲志強看著她買的男裝,一陣無語。聽連聲她催促自己試試,實在忍無可忍,好一頓訓斥。主業就是男裝,還用得著買什麼男裝?簡直是豈有此理。
蔡曉虹情急之下沒想到,現在明知理虧,看著那套男裝,低著頭挨罵。
掐著雲裳到家的時間點,蔡曉虹雀躍拉著蔡曉佳提前三四個小時到機場接機。
百合市比江口市的冬天要冷一點兒,這兩天又冷空氣南下,氣溫比較低。蔡曉虹兩姐妹包得嚴嚴實實在機場呆著,伸長脖子往接機口張望,脖子都望酸了,才看到雲裳高挑的身影,拖著粉紅色的行李箱從出口出來。
兩姐妹一溜小跑迎了上去,蔡曉虹一把把女兒摟在懷裡,用力拍打著雲裳後背,連聲說:「你看你,都瘦了。」
雲裳被她拍打得咳嗽起來,蔡曉佳幫忙接過雲裳的行李箱把手,把行李放好,上下打量了一會,說:「裳兒還是原來那樣吧,不見得瘦了啊。」說著疑惑地看了姐姐一眼。
蔡曉虹倔強地說:「明明就是瘦了。在江口,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哪能不瘦呢。」
雲裳一聽便笑了,脫下手套,輕輕幫她拂了拂額前的劉海,柔聲說:「媽,你辛苦了。」八九個月不見,蔡曉虹蒼老了不少,誰能說不是思念女兒所致?她對女兒深深溺愛,這麼長時間不見。豈不想苦了她。
蔡曉虹見女兒這麼懂事,情不自禁的眼眶一紅,長久的思念,於她恰似是非人的折磨。現在女兒平安歸來。她歡喜無限,呆呆地看著女兒,幾乎連雲裳多少根頭髮絲都想數清了。
蔡曉佳在機場凍了半天,接到雲裳後見姐姐緊盯著雲裳還不想走。她實在冷得受不了,提議說:「我們是不是先回去啊?你們母女倆回家再好好叨嗑。」
雲裳牽了蔡曉虹的手。說:「媽,我們走吧。」
回到家,自然又是一番親呢,蔡曉虹堅持要和女兒一起睡,雲志強父女拗不過她,只好由著她。當天晚上,母女共榻,蔡曉虹絮絮叨叨地問女兒這幾個月來的生活情況,生怕女兒凍著餓著。
說了半夜話,雲裳打個呵欠說:「媽。我困了。」
蔡曉虹才勉強說:「睡吧。」又幫女兒掖被角。
第二天,雲裳到了悅安工業園的伊人總部。幾個月沒過來,這裡的一切並沒有變化,馬路依然不太寬,伊人依然在路盡頭的轉彎處。
走進伊人公司,忙碌工作的工人比以前多了很多,在樓梯上遇到好幾個人盯著雲裳看,卻沒有和她打招呼,她也只能從這些人的胸牌上注意到是伊人的員工。
雲裳的辦公室一早已經打掃過,光可鑑人的大班台上只右上角擺放著一隻平素雲裳喝水的杯子。所有的文件全收起來了。
雲裳靜靜走了進去,仔細打量了一遍,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
湯曉婷聽說雲裳回來了。急忙放下手頭的工作手拿筆記本趕了過來。她原要到機場接機兼匯報工作,只是雲裳吩咐已經有人接機,讓她別去了,她才做罷。
幾個月不見,雲裳見她真的清減很多,歉意地笑了笑。拉著她的手,在沙發上坐下,說:「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湯曉婷吁了口氣,說:「您回來就好了。您不在,我責任重大,可真有點扛不過來啊。」
雲裳說:「你不是做得挺好的嗎?說說,遇到什麼困難沒有。」
湯曉婷接到雲裳即將回來的消息,馬上連夜把這幾個月來的總結給趕出來了,現在一聽雲裳問起,馬上翻開筆記本詳細匯報起來。
雲裳聽得很認真。這幾個月總部日常管理全靠湯曉婷,大事小事都由她說了算,對於一個人事經理來說,困難可想而知。還好處在伊人初創期,高管並不太多,更重要的是,身為太上皇的雲志強沒有跟她搗亂,兩人一直井水不犯河水。
兩家專賣店的開業,帶來了大量的訂單,為保證貨源充足供應,車間的工人已連續加班三四個月了。聽說雲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