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一聲急剎,一輛紅色的發拉力停在林肯車邊。
比落地的反應真的專業,在發拉力剛停穩的時候他就已經跳到了保羅身邊掏出了手槍。
發拉力車門一開,伸出一隻亮的足可以當鏡子的皮鞋,然後是白色的西褲,白色的西裝。下來的是一個一身阿馬尼的騷包,頭髮梳理的像牛舔過一樣,蒼蠅落上去肯定會劈叉扯蛋而亡。
一身白的騷包看都沒看林肯邊上緊張的比落地,仰頭看了一眼樓上,掏出一副墨鏡戴到鼻樑上大步向樓內走去。
比落地舒了一口氣,收起手槍,到尾廂里捧出一大束鮮花,交到保羅手裡。
保羅接過鮮花聞了一下,笑著對比落地說:「你去玩吧,明早來這裡接我。」
比落地答應了一聲,左右看了看大街上你來我往的行人,伸手去拉車門,保羅也整理了一下褲子準備上樓。
人行道上正好走到林肯側面的一個風衣男突然停了下來,扭頭看向保羅和比落地,保羅皺了下眉頭,這種目光他很多年沒有見到過了,見到的人都已經消失了。
下意識的,比落地扭頭茫然的向身後看去,馬路對面也有兩個穿著風衣的男人。
比落地感到了一種危機,剛張開嘴巴,就看到正面的風衣男的風衣大襟一開,一支自動步槍抬了起來,比落地想撲過去把保羅撲倒,可是耳朵已經聽到了身後響起的槍聲。「噠噠噠噠」
血,滿眼都是鮮紅的血,比落地長到四十多歲,也殺過不少人,但頭一次感覺到血的顏色是這麼鮮艷濃烈。
「噠噠噠噠」「噠噠噠」
三個風衣男邊開槍邊走到林肯邊上,保羅和比落地身上綻放出一朵一朵的血花,人顫抖著摔倒在地面上,那一大捧鮮花被子彈打得花屑紛飛,飄灑在街道上。
街上的行人迅速的消失了,只有幾聲短促的尖叫,然後大街上恢復了平靜,淡淡的青煙飄浮在空氣里,帶起一縷硫磺的味道。
「哧。」一聲微弱的氣流聲響起,保羅的雙腿之間瞬間鼓脹起來。
一個風衣咧嘴笑了一下,露出潔白的牙齒。「哧。」他學了一聲充氣的聲音。
另外一個伸腳在保羅頭上踢了兩下,癟了一下嘴,三個人扛著自動步槍順著街道悠閒的走到路口,那裡停著一輛早已等候在這裡的菲亞特。三個人男人把槍扔到後備廂里,上車。隨即汽車消失在漸漸濃郁的夜幕里。
第三天,甘比諾新的教父走到了台前。
約翰高地。一個穿著二千美元一套的西裝,戴著大紅寶石戒指,一頭打理的整齊飄逸的銀髮的約翰高地。和所有黑手黨教父向來隱身幕後不同,高地是個帥哥,他喜歡出入高級娛樂場所並不吝於向閃光燈拋去一個飛吻。
高地的形像舉止可以百分百參考特狼普。高地要帥一點兒。
很快,高地就成了紐約的名人,記者們的新歡。
「我是一個成功的企業家,我有自己的酒莊和葡萄園。雖然我一年只有十幾萬美元的收入,但是我穿著二千美元一套的阿馬尼,載著四百美元的紅寶石戒指,喝著最好的葡萄酒,開五萬美元的車。」
在許多燈紅酒綠的場合都能聽到高地大佬這樣介紹自己。
他因為高調三次被抓捕,但是因為證據不足又讓他重獲自由。
看著警局有組織犯罪調查的警員們無功而返苦悶的表情,是高地大佬最開心的事情。他更喜歡拋頭露面,他登上了時代雜誌,他喜歡和記者聊天。他成為紐約警員們的眼中釘肉中刺頭號公敵,但是他個人樂此不彼。
「現在,我已經不知道他每天在想些什麼了,難以琢磨。甘比諾成為警察局的重點關注對像,不斷的有兄弟產業被抓捕被打擊。但是高地從來不認為這是他的高調帶來的災難。」沙米攤了攤雙手無奈的說。
李淳問:「那麼,你這次來意呆利是?做什麼?怎麼會,這樣?」
沙米說:「我是二老板,我要管理軍團,我還要管錢,我要想辦法掙錢供高地老大炫耀,給下面兄弟發薪。這次本來是回來收購一家成衣廠的。然後我們的事業那邊要和光榮會談跨海大橋的事情,你知道,西西里和南意之間沒有一架橋樑連接。」
「成衣廠是個騙局,主要是卡莫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