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看看死者的屍體嗎?」
蘇筠的這個要求,讓夏意詩微微驚訝,沒想到這個觀感中嬌嬌軟軟的女孩子會想到自己去查案。
魯成江猶豫了會兒,還是答應了:「凌晨一點鐘的時候,去西寺塔暫時存放屍體的地方,我會給你留好門」。
魯成江走後,夏意詩不贊同,對待蘇筠的態度就像是關懷親近的小姑子。
&蘇儀庭聯繫上你堂哥,我們就能離開這裡了。」
冷笑著道:「祁隆立這就是噁心噁心我們蘇家,他也沒有權利扣著我們四十八小時。」
蘇筠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夏意詩似乎對蘇笠勢在必得。
她真不知道蘇笠有什麼好的。
&以,筠筠你沒必要勉強自己去看那屍體的,我今天看到幾個警員從案發現場出來的時候,臉色都有點白,可知死狀連那些經年幹警都受不了,你一個女孩子去看,到時候白噁心自己也是發現不了什麼。這要是古墓啥的,你學得好歹還挨邊,這是兇殺案,你又不是學刑偵的,能發現什麼」。
蘇筠笑笑沒有說話,她發現夏意詩似乎很有要控制別人行動想法的傾向。
而她一向不是很擅長說一些反對別人建議的話。不過這屍體是要去看的,因為魯成江提到了「七」這個數字。
這個數字有點特別。
夏意詩看到勸不動蘇筠,就嘆氣道:「那好吧,如果你非要去的話,我也得去,免得到時候你堂哥來了,我交代不了」。
蘇筠因為回憶起前世的那個片段,對蘇笠始終有點介懷,聽到夏意詩這麼說,就有點不高興的言漏於行。
&他交代什麼?」
夏意詩似乎沒想到蘇筠會反應這麼有點大,楞了一下笑道:「你是蘇家最小的么寶,你要是被屍體嚇出個好歹,不單爺爺那交代不了,你堂哥當然也不會繞過我了。」
話里話外的意思,儼然把自己當成了蘇家的大嫂。
蘇筠看了看夏意詩清秀簡麗的面容卻因為膚色拉低了不少姿色,暗暗想到,難道軍人女生表達喜歡都是這麼簡單張揚的嗎。
京津港是一個貿易來往很頻繁的港口,這裡的大型集裝箱就像是挨立遍地的墳頭山,一座連著一座。
在遠處繁華燈光下的蒼穹下,這些集裝箱看起來像是靜靜伏立的獸。
只有港口的一些燈光在靜靜的照耀,白灰的強光總有些照不到的地方,那裡黑暗遍地。
外面看起來仍是和其他集裝箱一樣,只是安靜伏立。
&被塞住嘴巴綁在椅子上的人,流了一頭血污的人,在一鐵棒打在後背上,仍然悶悶的發出痛呼聲。
這個集裝箱倉庫里的燈光從頭頂洋洋灑灑的揮下來,被打的人睜著怎麼也睜不開紫紅腫起很高的眼皮,迎著那燈光像是看到了天國。
接下來又是一鐵棒,把他拉回了人間。
蘇笠一身灰銀色貼身剪裁得體的西裝,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交疊著雙腿,看到被打人的表現。
抽了一口煙,彈了下菸灰,對身邊的黑五笑道:「骨頭倒是挺硬」。
黑五在道上人稱黑爺,此時唯唯諾諾的對蘇笠恭敬道:「吃這碗飯的,骨頭不硬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也等不到大爺您動手」。
蘇笠笑笑:「是這個理兒」。
看到那拿著鐵棒的人還待要再揮下一棒子,蘇笠站了起來,抬手示意他站到一邊。
走到那流了一身血污人的身邊,揚起胳膊脫下西裝,後面有人立即上前接住,蘇笠慢條斯理的捲起了襯衣袖子。
走到那一堆刀子斧頭和其他刀具的台子面前,挑挑撿撿挑了一把趁手的斧頭。
把那已經腫得看不出來原模樣的男人嘴裡塞得碎布條拿下來。
對著他輕聲問道:「我在全山綠化的對賬簿子是被誰給截了胡交給祁家的?」
楊全山的廠子剛在村里出了事,他就讓黑五去取。
結果在天上海岸里和黑五交接的時候,他的人被人打了悶棍,對賬簿子被拿走了副本。
這抓來的正是查了三天才查到的動手截胡的人。
這樣的人都是別人養的狗,蘇笠只問背後的人。
蘇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