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宮煜感慨一下,亓官宜也從懷裡掏出一塊碎片來:「喏,方才在外面打妖怪時拿到手的,幸好我聰明,一眼認出那不是你們,這鏡妖也還算有點本事嘛。」
如今,六塊鏡子碎片算是徹底湊齊,就在宮煜要將這幾塊碎片拼湊在一起時,亓官宜忽然開口問道:
「三師弟,你和大師兄怎麼都穿著……喜服?」
「咳咳!」宮煜戰術性乾咳幾聲緩解尷尬,總不能將昨晚的事兒抖出去吧?
亓官宜見從宮煜那裡得不到答案,又將目光落在薛不聞身上,薛不聞眨巴眨巴眼,鬼使神差般和何奈對視了幾秒,不知他想起了什麼,不到三秒便迅速扭過頭。
也劇烈咳嗽起來。
何奈以手抵拳,象徵性咳了兩聲,也不作聲。
這問題本也不是那麼難回答,只是不知這幾人葫蘆賣的到底是什麼藥,一個兩個咳就算了,就連溫白也忽然提起嗓音,冷不丁地清了清嗓子。
亓官宜:???
「你們嗓子不舒服嗎?」
若是顧隨在此處,肯定是第一個帶頭吃瓜,雙眸亮晶晶地問八卦的秒懂女孩兒。
只可惜她此時人不並不在此處,而是在外面與杜岳雲殺得個七進七出。
時隔多年,杜岳雲當年被明棋老祖一劍破壞的丹田依舊未能好完全,即便他這些年來從空靈界各地搜颳了不少靈丹妙藥。
但支離破碎的丹田依舊沒有好轉。
明棋的劍氣陰柔中又帶著些許鋒芒,就像他這個人一樣,做事優柔寡斷,當斷不斷,必受其亂,一副菩薩心腸,卻落得個被親傳弟子背刺的下場。
但宮煜就很不一樣,或許是受他母親明悅溪的影響,凡是他看不慣的,認為不對的,一刀斷個乾淨,絕不給自己留禍患。
用反派的話來說,那就是你不死,難不成我死嗎?
鹿相國前任皇帝就是個很好的例子,他爹宮九承狠下心沒能殺死的人被自己兒子一鍋端了,不僅端了,連老窩都給掀了。
古往今來,能以一劍斬龍脈者,又有幾人?
宮煜斬了鹿相國的龍脈,這也就意味著太康帝將是洞塵界最後一位皇帝,他乃亡國之君。
杜岳雲來的時候有多霸氣,現在就有多狼狽,他將趙長老護在身後,神色不悅地打量著眼前之人:「定河城何時在空靈界這麼狂妄了?」
季遲禮長劍一橫,絲毫不慣著這個叛徒:「難道杜宗主還要包庇「邪魔」不成?」
趙長老自然不是「邪魔」,這點季遲禮心裡比誰都要清楚,但就算他不是「邪魔」,方才在秘境裡那一系列舉動也足以說明他與「邪魔」關係匪淺!
定河城又豈能坐視不理?
杜岳雲臉一沉:「他不是「邪魔」。」
可這回,還不等季遲禮開口,常陽宗掌門懷憂就抖抖衣袍,冷笑一聲:「杜宗主為何這般篤定?難道空靈界還有比定河城更了解「邪魔」的人嗎?」
「你們雲庭此番舉辦大比,先是未經四宗同意擅自更改大比內容,後又將秘境地點選在天道禁地,你們是何等心思,早已昭然若揭!」
歸元宗掌門也附和兩聲:「依我之見,這九霄山趙長老需得徹查才是,公然破壞大陣,殺害宗門弟子,我們這麼多雙眼睛可都不是擺設。」
杜岳雲咬咬牙:「趙長老不能落入定河城之手,這是我的底線。」
「否則的話——」說著,他就亮出手中的兵器,大有一番要與季遲禮撕破臉皮的架勢。
可就在此時,一股不知從何處襲來的威壓,壓得杜岳雲的識海都抖動了起來,本就破碎的丹田,此刻更是搖搖欲墜。
他驀地抬起眸,在看台上搜尋,目光最終定格在一臉淡然微笑的顧隨身上。
她此時正把玩著手中的木偶人吊墜,攤在
第93章 你不死,難不成我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