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確定。」
秋長生臉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事關重大,沒有真憑實據,他不敢想當然的下結論。
「這個只是我的推測,修士的氣息,或者說修士某些因素,可能會刺激某些異能者覺醒。」
秋長生思索了一會兒,沉吟道:「至於究竟是哪方面的原因,我還要經過多方探查和試驗之後,才敢下決定。」
「這會不會就是師門讓我們來末法世界的任務?調查有關巫族的信息,然後送回修道世界?」
柳夕低頭想了想,問道。
「差不多吧,師門任務並沒有什麼具體的指示。畢竟師門遠在另一個世界,對這個世界的情報全部來源於我們這些被派到這裡的修士。」
「世事變化,日新月異,所以師門沒辦法給我們具體的指示。」
秋長生看著柳夕,說道:「所以要怎麼做,該怎麼做,想怎麼做,一切的選擇權都在我們自己手裡。一旦我們到達這個世界,就與修道世界暫時沒有瓜葛。」
柳夕緩緩的點頭,秋長生的推斷應該是正確的。
在天道宗,師父一而再再而三的給她灌輸了一個理念,那就是巫族和修士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想必其他被派遣到末法世界的修士前輩,也時時被師門長輩耳提面令,灌輸了巫族和修士之間的仇恨關係。日日夜夜的潛移默化,讓仇恨在修士心裡紮下了根。
這就等於事先給這次任務定下了基調,避免那些執行師門任務的修士,盲目的同情巫族。
或者因為不了解修士與巫族之間的仇恨,麻痹大意之下,死在巫族手裡。
很明顯,修道界這方面的文化宣傳工作做的很好。
以柳夕為例,她來到末法世界之後,對異能者就十分牴觸和戒備。
「我有一個疑問,修道世界是怎麼知道末法世界的情報?」
這個問題是柳夕深思熟慮之後,卻用漫不經心的語氣問了出來。
修道世界知道末法世界的情報,只有兩種方法。
一種是來到末法世界的修士成功的回到了修道世界,然後告知了師門關於末法世界的情況。
還有一種則是修士通過某種不可知的秘術,向修道世界傳回了末法世界的情報。
秋長生的答案如果是第一種,那麼代表修士的確可以通過某種辦法回到修道世界。
秋長生說他有辦法回去,這句話就是真的。
但是如此一來,就有一個最大的破綻。
如此重大的機密,沒道理千機門知道,而身為修道世界領袖的天道宗卻不知道。
天道宗如果知道,師父不可能不告訴她。
去掉了第一種可能,就只剩下唯一一種可能。
那就是修士通過某種不可知的秘術,向修道世界傳回了末法世界的情報。
那就證明來到末法世界的修士,沒有辦法回到修道世界。
整個修道世界都沒辦法解決的問題,秋長生再怎麼驚才絕艷,也不可能突然就想到了辦法。
那就證明秋長生說的是假話,特大假話!
這個騙子,這個賤人!
柳夕眉梢眼角都帶著溫和的笑意,滿含期待的看著秋長生,等著他的回答。
秋長生眼珠子動了動,看向柳夕的眼神似笑非笑。
作為一對老冤家,彼此斗之間鬥爭了幾百年,柳夕言語裡的陷阱第一時間就被他識破。
然而識破歸識破,怎麼回答卻是一個大問題。
這關係到柳夕是暫時保他一命呢,還是就此撒手不管,帶著小舅浪跡天涯。
「這裡的情報,當然是前輩們通過秘術傳回了修道界。」
秋長生沒有猶豫,十分肯定的答道。
「呵呵。」
柳夕冷笑,作勢起身。
「你一定很奇怪,既然有這樣的秘術,為什麼你師父天道宗宗主,卻不告訴你,對嗎?」
秋長生不等柳夕起身,就立刻說道:「不僅你不知道這個秘術,就連我也不知道。因為這是魂意門的秘術,名叫魂飛魄散!」
柳夕臉色一變,片刻後又盤腿坐下。
她從儲物戒指里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