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員外說話算話,當場賞給楚春鶯一大錠金子。
楚春鶯再對張員外道:「第五場比的是槍棒武藝吧?這個姑娘也替你包了!」
張員外大奇:「姑娘還會槍棒?」
楚春鶯搖頭:「姑娘不會,但姑娘能替你包。」說罷跑下去找吉義:「吉哥哥,下一場比武藝,用槍棒,你上!」
吉義大驚道:「不是說我榜上有名的人,不能拋頭露面麼?」
楚春鶯一來勁就不肯罷休,斷然道:「沒事!咱們從來沒在滕州犯過案,這邊誰曉得?俗話說『婦唱夫隨』,姑娘已上去了,你也上去吧!」
吉義瞠目道:「哪有這俗話?應該是『夫唱婦隨』才是。」
楚春鶯笑道:「也沒錯啊!你先比了這一場,下一場還我上!連贏三場就給他扳平了!明明張員外要輸的,咱們這叫力挽狂瀾!有趣不有趣?好玩不好玩?」
吉義無奈,只得上台。
第五場,吉義不負所望,使槍棒打倒了李員外派出的人,幫張員外又扳回一場。
第六場,比箭術。李員外派出一名弓箭高手,楚春鶯用弩箭力壓之!
弓箭高手不服:「俺用的是弓,她用的是弩,不公平!」
楚春鶯反駁:「弓箭是箭術,難道弩箭就不是箭術?上一場比的是近戰本領,這一場比的是遠戰本領,有本事你便用彈丸、飛鏢、飛刀什麼的勝過姑娘,姑娘也是服的。」
底下一片鬨笑。弓箭高手笨嘴拙舌,被楚春鶯說得無言以對。全場又是一片大叫:「姑娘贏!姑娘贏!」
於是來到第七場,前六場各勝三場,這是決勝場。
前六場之中,三場比文,三場比武,這第七場卻是比寶——亮寶物,比家底,看誰富!
李員外令人搬出一盆赤珊瑚,其色如同紅玉一般殷紅,其皮如同凝脂一般光滑,乃是極為名貴的稀世珍品!
張員外一看,臉色不好。
楚春鶯卻笑:「姑娘以為他有什麼寶,不過是個難看得緊的破玩意兒!不必財主出寶,交給姑娘,包又贏他!」
張員外又驚又喜:「姑娘有什麼寶?當真包贏?」
楚春鶯放出海口:「姑娘必贏!贏了你給我三倍賞金,不贏我把前三場賞金退回給你!」
張員外心想自己本來要輸,多虧這位姑娘才扳回三場,不妨就讓她再比最後一場——若是贏了,自己出三倍賞金出得也甘心;若是輸了,她退回前三場的賞金,等於自己不用花錢白白贏了三場,好歹也有些臉面,何樂而不為?張員外便一口答應。
楚春鶯又拉吉義到一邊說悄悄話:「來,你的珍寶借我。」
吉義愣道:「什麼珍寶?」楚春鶯道:「你隨身不離的那東西。」吉義瞪大眼睛:「豆盒?」楚春鶯嗤道:「傻瓜蛋!能想到豆盒,就想不到跟豆盒放一起的?」吉義眼睛瞪得更大:「金鸞釵?」楚春鶯點頭:「是了!」吉義不免躊躇:「這」楚春鶯不容遲疑:「莫囉嗦,快拿來!」
吉義只得取出金鸞釵,交給楚春鶯。
楚春鶯把金鸞釵戴在自己頭上,上台去比。觀眾都呆了。李員外臉色也不好了,對張員外叫道:「怎麼回事?咱們是比死寶,又不是比活寶!」
張員外還來不及回答,楚春鶯先回道:「誰是活寶了?你才是活寶!你全家淨是活寶!」
李員外張口結舌:「你你你」
楚春鶯手托金鸞釵道:「看見沒?是這寶貝。仔細看了!論好看,論稀奇,論寶貴,以你的寶貝如何?」
李員外細看之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只見那金鸞釵光華燁燁,似金非金,流金溢彩,美不勝收。
請來做公正的評判們皆不由得臉現訝異之色。
底下觀眾翹首引頸,前頭有些看得比較清的,先叫起來:「姑娘贏!」
其餘不管看得清看不清,都跟著興高采烈叫喚:「姑娘贏!姑娘贏!」
——其實並不是太多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