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手腕被握住,只見荊澤銘眼神如刀,盯著他陰惻惻道:「怎麼?何公子可是要和我比比拳腳功夫?這大庭廣眾之下,又是老太君的壽辰,不是要逼著我讓你丟人現眼吧?」
他這樣一說,何富貴才想起對方可是真正的文武雙全,心中立刻怯了,只得抽出手放狠話道:「好好好,你……好,你等著。但願你那位美人夫人能表里如一端莊大方,莫要嫌棄你這落魄世子,給你惹出什麼醜事來。」
說完咬牙切齒拂袖而去。這裡韋子章也恢復了精神,一步竄到荊澤銘身邊,哈哈笑道:「澤銘,素日裡不知道,原來你也是深藏不露啊,嘖嘖嘖,這張毒嘴比起青路,也是不遑多讓了。」
荊澤銘淡淡一笑,沒說什麼,心中卻在疑惑剛剛何富貴放的狠話。聽上去那只是普通的逞勇鬥狠,被傷了面子後說出來挽救尊嚴的,然而想到那個奇異的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女人,他心中猛地就充滿了擔憂。
方採薇再怎麼能幹,也始終不是我們這邊的人。後宅中藏污納垢,她就憑在鎮寧侯府的所見所聞,能了解多少?那又偏偏是個好奇心旺盛的,萬一被人誘騙……
荊澤銘想到此處,只覺渾身發冷,再也不敢細想下去。正要想辦法去後堂,就聽主人那邊已經張羅著開席,幾個朋友一擁而上,將他帶進了席中坐下。
何老太君七十壽辰的宴席,可說是滿桌子山珍海味,然而荊澤銘卻是食不知味。心中雖寬慰著自己方採薇定然不會有事,她也是個十分機靈的。然而那一股不祥預感始終揮散不去。
因不住拿眼往門口望,想尋找兩個小廝,忽聽身旁江青路湊過來小聲道:「何家後院是什麼地方?莫說小子們,就是你我,沒有老太君或者何夫人的傳喚,也是輕易進不得的,難道你還要施展飛檐走壁的功夫闖進去不成?」
荊澤銘心中一沉,知道江青路說的有道理。因嘆氣道:「雖如此說,可剛剛何富貴的嘴臉你也看到了,我總覺著他居心叵測,實在擔心後宅那邊。」
「擔心也沒有用。我先前去見老太君的時候,也拜會過令堂,這些後宅手段,想來令堂心中有數,有她在,必不至於出什麼亂子的。」
荊澤銘哪裡聽得進去這種安慰,卻也無法可施,只好沉住氣點點頭。一面往嘴裡塞著飯菜,一面卻只注意那邊何富貴的動靜。
果然,飯菜剛剛用到一半,就見何富貴起身離開,荊澤銘按捺性子坐著,直等到何富貴回頭張望了一圈,接著消失在屏風後,他才「騰」地站起來,以去茅廁為藉口往屏風那邊追去。
接著江青路也離席而去,只讓韋子章等人莫名其妙,韋子章摸著腦袋納悶道:「真是奇怪,茅房外面不就有嗎?他們怎麼倒奔著後堂去了。可惡,這兩人必然是一見如故,所以跑去茅房裡說小話,倒騙咱們,讓咱們在這裡等他,簡直豈有此理,兄弟們,咱們也去湊個熱鬧。」
說完也站起身,卻被身邊朋友們按下,聽眾人笑道:「他們兩個一見如故,也是你介紹的,難道知心朋友彼此和睦倒不好?去湊的什麼熱鬧。」
韋子章聽大家都如此說,只得悻悻坐下,這直接導致他在一個時辰後悔青了腸子。
且說方採薇等人,後堂的席面要開的比前廳早一些,荊澤銘剛吃上的時候,她已經吃完了。還引起了一點小小波瀾。
和她一個桌的都是各侯府與她一輩的年輕女眷,大家在餐桌上一個賽著一個的比優雅端莊,結果就發現自己這桌的菜品下去的好像比別桌快,一時間除了方採薇之外,所有人都把懷疑的目光投向別人,恨不能那個隱藏的吃貨趕緊現身,不要影響大家形象。
很顯然那個吃貨並沒有「自己的鍋自己頂」的覺悟。彼此看了好幾眼,也沒發現是怎麼回事,感覺大家都是一樣的優雅悠然啊。而這一番東張西望落在一些長輩眼裡,就引起了一點微詞,都覺著自家媳婦不太穩重,因一時間廳里輕微咳嗽聲四起,不知情的還以為這一屋子人都傷風了呢。
女眷們認命了,不敢再亂看,只能默默吃著自己的東西,然後看著桌上菜餚繼續快速消減下去。
這宴席還真是不錯啊。
方採薇嚼著一塊酥爛的紅燒肉,心中滿是感慨。她這可是上一世在公司里鍛煉出的白領麗人特有的吃飯技巧,非吃
第六十八章:吃貨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