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小偷忙雙手拉起王德茂來回的晃著喊道:「大爺,大爺,你怎麼了?」王德茂還是不說話沒動靜。小偷用顫抖的雙手探了一下王德茂的鼻息,生息全無。這小偷頓時顫抖起來。心想這是哪兒的事兒啊!我跑了吧,這車我也不要了。人命官司我可打不起。想到這裡拿過鞭子來抽打了一下驢車,就往前飛奔而去,小偷一轉身則是向旁邊的街巷逃走了。

    驢子吃痛一直往前跑去,就來到了珠市口,由於常年有海民在這裡買賣海珠,所以久而久之便被人喚作珠市口。旁邊的街道正好是個海鮮集市,故而路口開了一家旅店,平常就是來往的商賈住宿。這會兒啊,掌柜高胖子帶著夥計王小六爺倆正弄著草料,因為住店的人都騎著騾馬和驢子。睡覺前還要餵一些草料,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嘛,馬無夜草不肥。兩人正把黑豆添加進草料里,由於後門是敞開的,就見外面有一驢子車駛了進來。原來拉車的驢子這會餓了,提鼻子一聞發現有黑豆的香味兒,順著味道就進了旅店的後院。

    這會高胖子正瞧著小六子幹活,還在旁邊催促道:「快點,今兒不早了。這個餵完,咱們回屋睡覺了。」正說著呢,一回頭驢子車就進來了。驢子也是餓的狠了,一進來就奔著石槽去了低頭就吃。高胖子還挺高興,說道:「小六子,你看這是哪兒的事啊?哪來的驢車呀?」邊說邊圍著驢車轉了幾圈。

    小六子瞧見了車裡有個躺著的人,說道:「您看車上有個人睡著了,咱把他叫醒問問怎麼回事?「

    高胖子伸手一推王德茂,手感冰涼僵硬,頓時嚇壞了,驚恐的說道:」這不要了親命了嘛,招誰惹誰了,三更半夜的,驢子車拉了個死屍進後院,這算怎麼回事兒啊?「

    小六子見掌柜瞧著自己,說道:」您別看我呀!我哪知道大爺您有什麼仇人呀?誰知道是哪個給您送的禮?您和他們說一說今年過年不收禮,收禮就收驢車,不要死屍!」

    高胖子急忙讓小六子趕了驢車,想要在城門關閉之前,將死屍拉到城外的亂墳崗埋了,這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二人駕著驢車便來到了西門,眼見著城門一點點緩慢關上,夥計小六子頓時慌了,急忙驅趕著驢車想要衝出城去。高胖子頓時罵道:「你傻呀!城門都關了,還往前沖。」夥計小六子聽到掌柜的呵斥,急忙想要將驢車停住,但是由於沖的太猛了,等驢車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城門邊上了,守門的兵卒頓時圍了上來。

    守門的官吏對著驢車大聲的呵斥道:「哪家的驢車?沒看見城門都已經關了嗎?急著奔喪呀!」

    高胖子惡狠狠的瞪了小六子一眼,忙對著城門官吏媚笑道:「官爺,都是我家的夥計魯莽了,我今日與朋友在家中飲宴,朋友喝的有些多了,我便讓夥計趕著驢車送他回家,不想城門竟然關了,不小心衝撞了官爺,這有些小錢官爺拿去買些酒水壓驚,我們這就回去了。」

    守門的官吏見高胖子言辭閃爍,不禁心下狐疑:若是按照高胖子所說,是送朋友回家,叫夥計送就好了,為什麼還要自己親自送呢,而且驢車又趕得這麼急,定然沒有這麼簡單。想到這裡,便將高胖子遞過來的銅錢推了回去,開始圍著驢車轉了一圈仔細觀察了一下,當手摸到車上躺著的人,才發現入手冰涼僵硬,已然是死屍一具,忙讓兵卒們將二人捕了,喝問道:「這分明已然是一具屍體,你二人要將死屍拉到何處?是否是你二人謀財害命?還不從實招來!」

    高胖子忙辯解道:「官爺冤枉呀!這人可不是我們殺的!」

    守門的官吏說道:「嘴還挺硬,來人給我來回衙門嚴加看管,明天老爺來再審。」


    又有人回衙門找值夜的官吏過來勘驗了一下,簡單的填寫了一下屍格,拿個蓆子把死人蓋住,待到五鼓天明老爺來了,再仔細查驗。又將驢子車卸下來,把車放邊上,驢子有兵卒帶走,留下倆兵丁看守死屍,一個話嘮又高又瘦、一個結巴又矮又胖,兩人挑著燈籠在這瞧著這個恨呀!

    話嘮說道:「秋天還沒過完,剛下了第一場雪多冷啊,尤其這個地兒,要是沒有這個死人,兩個人沒準一覺就睡到天亮了,現在死一個多缺德呀,還讓人在這看著死屍,這叫什麼事呀,好好活著不好嗎?非得死,也不知道你家人知不知道,你媽知道多疼呀,你媽知道得哭死!也不知道有媳婦沒,有媳婦兒得疼死。也不知道有沒有孩子呀,結巴,你說句話呀?」

    結巴說道:「我說,我說,我說什麼,我說。」

    話嘮又對著結巴說道:「要不咱倆想個好主意吧,咱倆得打點酒,你想呀喝點酒暖和才能靠到天亮,咱倆就可以交差了。你不是帶著酒了嘛,拿出來我們一起喝,你一口,我一口,你看好不好?」

    結巴說道:「好,好,好」話嘮一聽結巴說好,就將結巴腰裡的酒葫蘆搶了過來,拔掉葫蘆嘴,咕咚!咕咚!一口氣就將葫蘆里的酒喝了個一乾二淨。這時就聽結巴說道:「好個屁!」搶回酒葫蘆再看已然空了。

    話嘮說道:「有學問的常說這個寡酒難飲。要是有點肉就好了。」

    結巴說道:「我,我,我,帶著呢」說著便從懷中拿出一個荷葉包,裡面包著切好的熟牛肉!

    話嘮一見說道:「你這個人性,怎麼就知道吃獨食呀,就不知道要和我一起分享嗎?」

    結巴說道:「就,就。就,不給。」

    話嘮見狀忙打掃了一下地面鋪上草蓆,拉著結巴席地而坐,埋怨道:「不就是一壺酒嘛,你看你看你那小氣樣,你看我。」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個酒葫蘆,放在草蓆之上。

    結巴大怒道:「你,你,有,還,還,還,喝我的。」

    話嘮也不理結巴的怒火,將荷葉包搶了過來放在草蓆上,有將燈籠插在了傍邊的矮牆之上,說道:「你看,這多好,肉也有了,酒也有了!」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吃的甚是高興,這個人一吃飽了就有些犯困,兩個人倚靠著矮牆打著瞌睡。

    這時,從街角一拐走出來一個人正是剛才那個趕車的小偷,天太黑夜晚不辨方向,再加上小偷心裡慌張,就一直在巷子裡打轉,眼見前面有光亮,頓時心下高興,走進了一看才看清是個燈籠,走過來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光亮,由於燈下黑的原理,小偷就沒看見邊上還有個死人,矮牆那邊的話嘮和結巴他就更看不到了。小偷將燈籠摘了下來,由於職業習慣小偷的一舉一動都很輕,所以在矮牆那一邊打瞌睡的話嘮和結巴並沒有察覺。剛要往前走就被邊上的屍體絆了一跤,說來也巧小偷正好摔到在死屍的身上,和死屍來了個臉對臉,小偷睜眼一看正是之前驢車上拉著的人,嚇得渾身顫抖,心想我說怎麼跑來跑去總是轉圈圈,原來是你不讓我走呀,以前總聽人說鬼打牆,今天我是遇到真的了,媽媽的媽媽,我的姥姥呀。小偷連滾帶爬的越過死屍向前挪去,由於太過於驚恐渾身上下的筋肉都已經抽搐了,只能一點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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