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李世民此刻是真的著急了。
他不斷地捶胸頓足,一雙虎目已經通紅,仿佛隨時都會掉下眼淚。
此時眾人也不知戴胄是個什麼情況,因此也無人敢輕易挪動他的身體。
高士廉和魏徵兩個老臣也已經顧不得自己的顏面,直接脫下了自己的外衫來給戴胄扇風降溫。
又過了一會兒遠處終於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眾人抬頭看去趕車的正是那名報信的侍衛。
等到馬車來到近前那侍衛剛將馬車停好便就勢跪在了車轅旁邊。
他口中說道:「老神醫,已經到了,請您下車。」
孫思邈此時也來不及客氣,直接踩著那名侍衛的後背就走了下來。
隨後便快步來到了戴胄的跟前。
他放下手中的醫箱便開始給戴胄把脈。
僅僅過了片刻便是臉色一變。
接下來他來不及多說,連忙拿出一套金針快速地在戴胄的頭上扎了幾針。
接下來他的手指便在金針上一陣操作。
如此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之後只見戴胄的鼻孔和耳洞全都向外流出了少許鮮血。
孫思邈拿出手帕幫他清理乾淨。
如此又過了幾息之後戴胄的呼吸終於變得強勁起來。
隨著一聲輕哼,戴胄緩緩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卻發現周圍已經圍滿了一張張熟悉的面孔。
他的身體動了一下想要自己起來。
卻發現渾身根本就用不上力氣。
此時孫思邈在一旁開口道:「戴大人暫且勿動,老夫還要再檢視一番。」
說完這話他又一次握住了戴胄的脈門,滿臉嚴肅地號起脈來。
足足過了十幾息的時間以後孫思邈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隨後便親自動手將戴胄攙扶著坐了起來。
李世民在一旁焦急的問道:「老神醫,玄胤這是患了何種病症,怎地如此嚇人?」
孫思邈心有餘悸的開口道:「戴大人所患乃是中風,稍有拖延恐怕就要一命嗚呼了。」
眾人一聽戴胄居然患了中風頓時臉色一變。
李世民連忙開口問道:「可會有遺留病症?」
孫思邈看了一眼戴胄說道:「戴大人暫且不宜運動,其他情況還需觀察兩日。」
李世民聽了這話以後上前兩步來到戴胄跟前。
隨後他對孫思邈問道:「玄胤此時能否移動?」
孫思邈道:「可送回家中休養。」
李世民點了點頭之後再不言語。
他突然彎腰將戴胄從地上抱了起來,隨後便在戴胄的驚呼聲中將他放上了馬車。
戴胄兩眼通紅的看著李世民剛要開口說話。
便聽李世民開口道:「你且安心在家養病,其他一切無需多想。」
此時孫思邈也來到了馬車旁邊。
他對李世民說道:「老夫還要給戴大人開具藥方,剩下的事便由老夫代勞吧。」
李世民對孫思邈道了聲謝隨後又命令那名侍衛駕車將兩人送回戴胄府上。
其他人見此處再無他事於是便各自散去。
李世民經過此事心裡更加煩悶於是便繼續向著立政殿而去…
此時遠在廣州的李治還不知道朝中接連發生了這麼多事。
他剛剛收到家書言說母后又給他生了一個妹妹。
於是他連忙跑到坊市中去給兩個妹妹各買了一件禮物並給母親回信讓她多注意調養身體。
長孫皇后如今已經生了六胎,這對身體帶來的虧空是很難恢復的。
然而李治對這些卻是毫無辦法。
畢竟在這個時代想要讓父母避孕基本上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有了段至玄的幫助李治要比之前輕鬆了不少。
他也順勢將自己的主要精力放在了開墾區這邊。
將近六萬戰俘在得知李治已經替他們爭取到正常百姓的身份以後紛紛對他感激涕零。
中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