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死在這兒,也比得隨高明回京任他宰剮的好,花靜琬發出一聲淒喊,「御月不要!你不能跟他回京!」
高軒凝視著花靜琬,心狠狠一疼,鼻息紊亂起來,可妻子不與高明回去,唯有他回去,才能免了雙方動手。
萬事講個理,高遠驅馬上前,冰冷的目光如劍直視高明,「殿下!請問末將、大喬郡將士、御門主以及他門中的人犯何罪,殿下要我等死在這裡?殿下就不怕聖上知道怪罪嗎?」
要這裡的誰死,胡編一個理由就是,高明瞥眼高遠,雛鷹雖已成長為雄鷹,可他實則還嫩,不予理會,目光鎖住高軒,高軒才是他這一生的假想敵,「真想與我回去?」
花靜琬驅馬上前與高遠並立,手中劍划過一道寒光,橫在高明與高軒之間,「從此時起,御月以及御殺門的人不再是你的手下。他不會與你回京。」
高明冷凜一瞪花靜琬,揚眉道:「你說了不算,得看御門主自己的意思!」
深深的眼洞內那雙清麗的雙眸驀然微彎,高軒抱拳向高明,淡然的氣勢不容人忽視,令這兒春暖花開,「御月不敢!御月的榮耀皆系殿下所賜,御月生是殿下的屬下,死是殿下的屬下,一切,全憑殿下高興!」
轟!大腦一下子炸開,一呆之後高明心中的殺氣化為一腔無奈,放眼眺海會兒,臉色漸漸軟下來,手向高軒輕抬,「御門主!本太子就令你、鎮南大將軍以及蝶舞率三萬人馬留在這兒,等得萬事齊備,即刻渡海攻打桑國。拿下桑國,鎮南大將軍率將士留守,你與蝶舞即刻回京復命。」
高軒又抱拳,「屬於遵命!」
高明意味深長地閃眼花靜琬,調轉馬頭,奔向城門。
本是警戒狀的眾人鬆一口氣,眼裡流露出劫後餘生的喜悅。
花靜琬手中劍入劍鞘,冬兒湊上前,拍了拍心口,嘟噥道:「這殿下一會兒玩一出,把人都弄昏頭了。」
高遠與高軒仍是注視著離開的高明,心情依舊沉重。
高軒心想:該來的總是要來。
高遠則想:拿下桑國,哥哥與嫂子回京復命,等待他們的即將是什麼?
&噠』的馬蹄聲自城門方向由遠而近,花靜琬抬眸望去,就見小喬兒騎馬飛奔過來。
近前,小喬兒向花靜琬等人環施一禮,「蝶舞姑娘!殿下讓奴來轉告姑娘等人,殿下剛才不過是與姑娘等人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讓姑娘等人不要放在心上。」
冬兒撓撓頭,「開玩笑?這等事豈能開玩笑?」
小喬兒笑道:「殿下說,近一年都在征戰,姑娘等人盡心盡力,浴血奮戰,他是看在眼裡的,銘記在心的,豈會因姑娘與他回不回京而亂殺有功之臣!」
這話好像有理,高明不是那樣的人,花靜琬釋然。
高軒回禮道:「請小公公轉告殿下,殿下的意思御月明白。」
小喬兒點下頭,隨之滿目柔情望向冬兒,「冬兒!我在京城等你!」
冬兒美美一笑,羞得無地自容。
江城郡守府。
由於流國皇帝曾在這兒住過一段時間,所以小小的府邸便猶如皇宮一般奢華富麗。
後中院,院中,花靜琬撫畢一曲,扭頭望向冬兒,一旁的冬兒還在魂不守舍,一臉春意蕩漾。
小喬兒是太監,冬兒竟然不嫌,嘆了聲氣,笑道:「冬兒!我想,我是不是該給你置辦嫁妝了?」
&娘~~!」冬兒羞得捂住一下子通紅的臉。
隔壁正堂,高遠與高軒圍幾而坐,几上兩個酒罈半空。
高遠歷來酒量就不大,半壇酒空,他白皙的臉龐微紅,抱住壇口對嘴又一陣狂飲,酒罈擱幾,望著對面的高軒。
他哥第一次在他面前摘下面具,他清瘦了,俊俏的臉從摘下面具始終不見一絲笑容,鄰院上空飄忽傳來的琴音已停,可他似乎還沉浸其中。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與嫂子怎麼啦?你又是怎麼突然成了御月?」
&弟!有些事,到時你自會明白!」高軒斂神,雙手抱了酒罈起來,一口氣喝完,從身旁地板上拾起銀面具。
呆呆看會兒,從袖中摸出一塊雪白的錦帕,小心地擦拭起來。
面具很乾淨,光亮能映
第二百七十八章 寶物誰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