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潯和西門慶再次回到了盧龍關,這一次還有一個嬌滴滴的彭大姑娘陪著。彭大姑娘還是一身男裝,至於是否嬌滴滴甜蜜蜜的,那只是西門慶的揣測。初嘗情愛滋味的姑娘,總是特別溫柔、特別熱情的,西門慶才不相信他們兩個私相接觸的時候,不會卿卿我我,恩愛纏綿,做些什麼出來。
話說他西門家的小東嫂子,當初對他也曾有過柔情似水的時候哩。看著兩人柔情蜜情的樣子,西門慶有時候會酸溜溜地想:「別高興的太早了,你看著吧,等她一過門兒,小白兔變母老虎,她就不是她了,哼!」
約好的貨車仍然有條不紊地在向指定地集中,那些車把式們雖然都是些小角色,可是幹這一行都很久了,經驗豐富,沒有聯繫到主家,他們也知道情況有異,可是他們還沒交易呢,如今只是趕著一輛空車,不怕任何人盤查,也不怕被人捉住把柄。反正東家已經付了一半路費,拿人錢財,忠人之事,不管主家來沒來,他們只管按照吩咐往那兒去。
夏潯和西門慶比預定交易時間耽擱了三天,趕到盧龍關與任曰上取得聯繫之後,才知道哈剌莽來部落的人早就到了,他們已經在關口外餐風飲雪的已經等了好幾天,夏潯連忙讓任曰上與關口外的哈剌莽來部取得聯繫,當晚進行交易。
到了晚間,關隘上面,副千戶沈嘉一聲令下,燈火熄滅了三分之二,整個關隘登時陷入一片昏暗,借著那昏暗慘澹的燈光,千戶大人的親兵隊悄悄打開了關門,駝拉車載的貨物開始井然有序地運進關來。關隘裡邊百十輛大車排成了一條長龍,貨物運進來裝滿一輛駛走一輛,在西門慶的帶領下,駛向他和夏潯事先找好的山谷藏身。
夏潯則站在關下,在任曰上的配合下點收貨物。
哈剌莽來的部下車子並不多,貨物主要是用牛馬駱駝來裝載的,因此入關之後就要卸貨,再裝到大車上去,這一來就耽誤時間了,一百車貨裝完,天色已經蒙蒙亮了。
「好了,你們帶著牛馬駱駝回去,我們去採購些糧食、布匹。」
戴裕彬對回去的人大聲吩咐著,又轉向任曰上,點頭哈腰地陪笑道:「任大人,天氣寒冷,存糧不多,我們得採買些糧食布匹回去,過幾天就回來,到時候還要麻煩大人……」
「好啦好啦,你們自己小心些,不要胡亂惹事,乖乖購置齊了東西,就滾回去吧。」
「是是是!」
戴裕彬答應著,向希曰巴曰等人使個眼色,一群人護擁著他們的幾輛大車隨在夏潯的貨車後面向前走。
「慢!」
任曰上目光一閃,忽然跨前一步,攔在了一輛車前,狐疑地看著車上,伸手一指道:「這是怎麼回事?」
正要跟著最後幾輛車子一起離開的夏潯也站住了腳步,在微弱的燈光下,他看到那輛車上躺著一個白須老者,身上蓋著厚厚的狗皮褥子,戴裕彬點頭哈腰地道:「大人,他……是我爹。我爹年紀大了,著了風寒生了病,部落里的巫醫治不好,我著急啊,趁著這回入關,特意帶我爹過來看看病。」
任曰上捏著下巴,湊近了去仔細看看那重病的老人,又伸手摸摸他的額頭,掀開狗皮褥子仔細檢查了下面,確認沒有藏匿武器,這才皺眉道:「如果你們只是買些糧食布匹,周邊城鎮就成了。燒得這麼厲害,恐怕得去北平尋醫了,那裡……」
戴裕彬趕緊道:「大人放心,北平小人以前也是進過的,我們的路引絕對沒有問題,小人就算進城也是給我爹看看病,抓了藥就走,不會惹事生非的。」
任曰上哼了一聲,對夏潯道:「夏兄,你也是要返回北平的,勞煩你幫著照應一下,如果他們真的出了什麼事,很麻煩的。」
夏潯雖然交了這趟差事就打算回江南,借成親一事拖到建文登基,削藩風起,但是這生意既然是齊王打算長期幹下去的,他也不好對這「長期的」生意夥伴顯得太過冷漠,再說他是要回北平的,反正是順道,照應一下也無妨,便慨然答應下來。
戴裕彬連連稱謝拒絕,夏潯笑道:「好啦好啦,反正是順路,眼看著天就亮了,不要推辭了,咱們還是趕快離開這兒吧。」
戴裕彬無奈,只好答應下來。
一路無話,車到北平,西門慶是來過幾回北平的,熟悉道路,便熱情地把他們